嗯。”
玉虚尘虚弱地点头，唇角犹然含笑：“好了。”
“那我上药？”
玉虚尘又点了点头。
沈凝立即动作，拿了药酒准备清洗伤口。
可是看着玉虚尘那伤口，她竟有些不知何处下手。
整个掌心血肉模糊，不忍直视。
“给我吧。”
玉虚尘接过去，直接将那药酒倒在了掌心，药酒灼的伤口刺痛，玉虚尘也不由地拧起眉头。
待倒满了掌心，他又去拿一边干净的白帕。
这时候沈凝回过神了，动作比他更快，将白帕拿起，拧着眉头，仔细地擦拭着玉虚尘掌心的血污。
等确定将所有的伤处都擦拭了一遍，沈凝快速拿起一遍辅助愈合伤口的药粉洒上去。
又用白色纱布去裹那伤口。
她一开始是半蹲在玉虚尘身边的，此时为了更好的裹起伤口，却是已经双膝着地，跪在他面前。
她那细长好看，带点儿英气的眉毛紧紧拧起，脸色很是深沉。
视线低垂，双眸之中闪动着难以忽视的担忧和凝重。
玉虚尘静静看着，几分暖意在眼底浮动。
在那久远的年月，阿莹也曾这样为他处置过伤口……
他在这个角度看下去，沈凝的眉眼也几乎和阿莹一模一样。
而沈凝这样关怀凝重的姿态，和阿莹很像，又有极大的差异。
玉虚尘想，大约是那时候的阿莹眼中带着责怪吧。
怪他不爱惜自己。
沈凝的眼底却全是担心。
“好了。”
沈凝打好了结，轻舒了口气抬头，和玉虚尘温和慈爱，又带几分缥缈的目光对个正着。
沈凝怔忪了一下，眼睫闪动，唇瓣抿了抿，后别开视线问：“我们现在就要出去了吗？”
“是。”
玉虚尘点点头，只沈凝眨眼功夫，他已经整理心情，收拾神色，“这就出去。”
“那这个东西——”沈凝看向炉鼎。
玉虚尘说：“不用管，你师兄会来处理，走吧。”
沈凝道了声“好吧”，自己起身后，瞧玉虚尘脸色苍白，脚步虚浮，沉吟了一下，上前扶住他受伤那只手的手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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