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传过去,驱赶了环绕滕谅的全部寒意。
一觉醒来,神清气爽,前提是忽略某个不适的部位。
滕谅鸭子似的起身,身边的人已经不见身影,对此滕谅见怪不怪,毕竟黎安就是这样一个作息极度自律的人。
从高中同寝室,到大学在外出租同住,这人就没有几次赖过床。
非常荣幸的事为数不多的打破原则的赖床,都和滕谅脱不开关系。
记得大学刚开学没多久,就是黎安18岁的生日,那天两人都很激动,把朋友和长辈送走,两人急急忙忙就去了附近的一家五星连锁酒店。
场面一度失控,黎安就跟个兽类标记地盘似的,滕谅身上没一块好肉。
过度放纵的下场就是两人第二天都没能醒过来,甚至是黎安。
由于睡得太死,错过了易女士的连环电话,吓得易女士到处找人,以至于后来回电话的时候,黎安被骂得那叫一个狗血淋头。
想到这里,滕谅忽然低笑出声,嘴角的牙膏泡沫不安分地到处跑。
洗手间的空间并不大,黎安挤进来的时候,空间骤然变得狭小。
滕谅抬眸,擦干净脸,挑起眉头,想看看黎安要做什么。
一直都是用电动剃须刀的人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把手动剃须刀,一本正经塞到滕谅手里,满脸都写着“帮我”。
滕谅掂了掂剃须刀,明知故问:“你以前不是用电动的吗?怎么今天突然用这个了?”
黎安面无表情,脸不红心不跳:“那个坏了。”
闻声,滕谅带着似是而非的笑容,一句“原来如此”被他说的山路十八弯。
见黎安的耳尖爆红,滕谅这才收了神通。
他拍拍黎安的肩膀,让人把头低下来一点:“我也不是很熟练,你可别乱动。”
黎安配合地低头,眸光微闪。
滕谅专心致志地为黎安刮胡子,甚至连身后的不适都被他抛之脑后。
过了好一会儿,刮得差不多,滕谅示意黎安可以起来了。
黎安不为所动,然后擒着滕谅的脖子,两人交换了一个薄荷味的吻。
收拾好出门的时候,已经临近十一点。
滕谅坐在副驾驶,熟练地拉过安全带,往导航上输入目标地址:清水路88号。
黎安关上车门,和滕谅对视,片刻过后,缓缓开口:“做好准备了吗?”
滕谅耸肩:“准没准备好,我都得去见他们,我想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他们要拒绝孤儿院的上访。”
“还有,陶昕这么多年,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