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总，他们故意的吧？合约签的那么干脆，真正合作了，处处为难咱们，摆明了欺负人啊！”
“沈总，对方态度敷衍，要求又多，这么下去，咱们很难在规定时间内完成方案，何况后续还有拍摄，上传，等这些做完，都立冬了。”
设计部门的人，手头项目多，为了赶这家项目，加班加点。
功劳不说，苦劳也被一棍子打灭。
沈曼看不下去。
唐宋看完修改意见，沉着脸，“沈总，我去一趟他们公司，当面聊。区区一个负责人，不用你亲自出马。”
对方语气这么强势，寸步不让，凭的是背靠四季集团和季寒城，唐宋贸然去，不得被生吞？
沈曼拒绝，“不行，得我来沟通。”
唐宋拿走文件，卷了卷放入公文包，“太远了，我去，如果我沟通不成，你再去。”
沈曼一下笑了，“别什么事都往前冲，不知轻重啊？这家公司的最大股东是四季集团，就不怕被人家在办公室撂倒？小伙子，还得姐姐出马。”
唐宋皱紧眉头，想强调一遍自己真不是小孩，又不好当着那么员工驳沈曼的面子。
“我去开车，送你。”
唐宋开车，三十分钟后，抵达合作公司。
这家分公司并不在cbd中心地带，办公地点在互联网孵化园，这一片都是新兴产业和创业公司，很有年轻人的活力。
虽是新公司，架子却端的足。
唐宋先进去和前台沟通，对方以“你们没有预约，暂时不能见我们总经理”为由，将他们给拒之门外。
沈曼单手抱臂，仰头望了眼二十几层的大楼，“宋宋，现在知道大树底下好乘凉啥意思了吧？”
唐宋不以为意，“狗仗人势，不是更贴切？”
“哈哈，妥帖，你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和前台聊聊。”
这片区域，唐宋不熟。
等沈曼进去后，他拿出手机。
【科威的老板，哪个？】
嗡嗡。
【四季的子公司？合作可以，找茬就算了，毕竟……对吧？】
短信下面，附带一个号码。
沈曼还没跟前台说三句话，态度傲慢的小姑娘接到一通电话，招呼都没打，直接无视沈曼的存在。
“厉总……啊？好的好的，马上。”
小姑娘慌里慌张挂掉电话，再看沈曼时，表情和态度明显不用，客气的像看到久别重逢的亲姐，“沈小姐，您这边请，厉总就在顶层办公室。”
沈曼柳眉微扬，她还没发力呢，这就行了？
电梯上。
沈曼清清嗓子，“宋宋，你觉得我气质怎么样？”
唐宋手里拿着文件包，站的笔直，电梯内的玻璃板上，两人并肩站着，他比沈曼高一个头还多，“天生丽质，又有亲和力，不说话的时候是个女神。”
“……”这是捧杀吧？
“前台小姑娘，就跟我说几句话，咱们已经进来了，我今天脑袋上有光环？”
唐宋笑看她，“有。”
——
厉威彬彬有礼，走出大班桌伸手迎接。
“沈总，你好。”
不等他跟唐宋打招呼，少年欠身一笑，“厉总，你好。”
厉威咳了咳，“请坐，喝点什么？”
简约大气的装修风格，白色为主的办公用品，桌上摆设偏年轻运动风，这位看上去三十左右的年轻老板，给沈曼留下的印象挺不错。
按理说，这种男人，回邮件不至于那么傲慢无礼。
“水，谢谢。”
“这位……”
沈曼介绍，“我的助理，唐宋。”
厉威没什么大老板架子，“唐先生喝什么？”
“不用了，谢谢厉总。”
简单寒暄之后，聊天进入正题。
沈曼把修改后的合同递给厉威，“厉总，贵公司的广告，我们团队非常重视，也在竭力为您提供最好的服务，贵公司的宣传，喜欢什么样的风格呢？”
厉威一脸错愕，“广告方案的敲定，并不是我负责，相关业务已经全部递交给总部，怎么？沈总没接到总部的通知？”
沈曼和唐宋交换眼神，同时露出“exce”的表情，总部？！
压住心里骂人的冲动，沈曼保持商务微笑，“也许是我们交接时疏忽了，请厉总把联系人给我，实在抱歉。”
厉威也纳闷呢，明明他们对接的时候，说得很清楚，要跟合作方及时沟通，怎么搞到现在沈曼还蒙在鼓里？
要不是他们登门拜访，厉威也毫不知情。
“好的，请稍等。”
厉威翻手机时，又小心打量一眼旁边的少年。
这位，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