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听出来我喜欢她？”
季寒城微眯黑眸，他和沈曼坐的近，能清楚看到女人根根分明的睫毛，水透干净的眼睛。
每次眨巴，都机灵狡猾。
沈曼往后退，惊动脚边的雪豹，它抬头看看动静，又懒懒卧倒。
“季二少爷提到她，遗憾的都要哭了，这不是喜欢？看年龄，你们应该以前就见过吧？既然顾敏在江都那么风华绝对，二少喜欢她也不奇怪，没啥不好意思承认的。”
季寒城含笑，她笑沈曼居然吃一个不认识的人的醋，更笑……她，竟然在吃醋？
“没错，我的确挺喜欢她，当年的顾敏，还不到二十岁，江都举办豪门宴会，她一身白色旗袍，艳压群芳，媒体捕捉到她的照片，放在杂志上，当月产量暴增，所有印着顾敏两个字的报纸，也都被疯抢。别说江都的名媛千金，就连当时最有名的香江艺人，也比不上她。”
季寒城似笑非笑，故意靠近沈曼，“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也是普通人，看到那种绝色，怎么可能不心动？”
沈曼悄悄磨着牙，想把季寒城给撕碎吃了，“心动就心动，你跟我说什么？我又不是顾敏，没她那么美，不好意思啊季先生，让你受委屈了！”
季寒城的好心情藏不住，笑出来，“不委屈，你有你的味道，我就喜欢这个味儿。”
他的手，摸在她腿上，上下求索。
沈曼捞个靠枕盖住，“顾敏后来怎么回事？现在都听不到她的消息了。”
“嗯。”
季寒城颔首，依然不减惋惜，他不是惋惜顾敏这么美，而是惋惜，顾敏的才情和人品，全都因为后来的事，彻底消失了。
“细节不清楚，应该是被她家人给逼疯的。”
沈曼迫不及待追问，“顾少聪？”
季寒城摇头。
沈曼心一沉，“难道是顾少锐？”
她见过顾少聪，是个不折不扣的败类，难道他弟弟，更渣，更败类？
季寒城没承认，也没否认，“顾家的男人，你想去吧。”
沈曼一时半会想不出，总不会是她亲生父亲顾汉秋吧？
有这么出众的女儿，他得骄傲才对。
季寒城看她对顾家这么上心，再联想到今天晚上她出门，很晚才回来，不由猜测，“你晚上见了谁？”
沈曼有种被看穿的尴尬。
“哦，闻飞宇，唐橙，他们在西郊赛车场打架。”
“结果呢？”
结果？结果俩人抱着啃起来了。
“不清楚，我赶着回来照顾孩子，没看到最后。”沈曼简单应付了事。
季寒城也不多问，“干嘛去？不喝完？”
沈曼准备去洗漱睡觉，季寒城把她放下的酒杯，往那边推一推。
还带这么劝酒的？
沈曼抱臂，拒绝，“我胃不好，喝不了那么多，季二少爷想品酒，去外面，今天有月亮，对影成仨人。”
“要那么多人干什么？要你都够了。”
他嘴角勾着笑，比月光还要迷人。
再多看几眼，她就要醉了。
真正的酒不醉人人自醉。
沈曼咳了咳，不让自己失去立场，“不好意思，不喝，你有雅兴，你自便。”
季寒城拉住她的手，不让她离开这么快，“那你坐一会儿，看着我喝完。”
他的手，温热干燥，绣着细细的纹路，纹路清晰，条条分明。
这样的掌纹，注定是干脆磊落的性格。
不爱操心，更不喜欢管闲事。
“我说，季二少爷，大晚上的，你别这么能作行吗？睡觉就睡觉，不睡觉就做你的事儿，或者你开车回江岸别墅，哦……路西法还等你回家呢。”
季寒城不理会她的讥笑，“晚上睡沙发，有点冷，喝酒暖暖，不喝酒，我得后半夜才能睡着，明天早上有晨会，精神不好，怎么主持？”
听着挺可怜。
“那你……”沈曼想说要不要上去睡，又临时变了，“睡书房吧，我给你抱被子。”
书房有沙发，打开可以当小床，不过有点小，睡不下人高马大的他。
季寒城仰头喝完杯中酒，顺手把沈曼那些也喝了，“不用，这里也能睡。”
沈曼抱了床被子，给他丢沙发上，“别再叫我，我明天也要开会，缺觉。”
——
次日，清晨。
沈曼被手机铃声吵醒了。
她迷迷瞪瞪摸到电话，“娜姐？”
“第一天上班，来接安好和云霄上幼儿园，顺便吃个早饭，你家这个门，怎么没人开？”
王娜在别墅大门外头，按了一会儿门铃，没有回应。
只好给沈曼打电话。
才六点，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