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这个叫江宁的就是江湖上那个消失已久的神偷,路不良。”霍意低头小声地说。
路不良是好几年前,被誉为天下第一神偷的江湖大盗。
甚至三次进宫盗宝。
朝廷兴师动众不惜悬赏五万两,也没抓到人。
就在大家都以为,连朝廷都没办法的路不良一定会大干一番的时候,这人却突然消失了。
都说他是被人秘密地杀掉了。
霍意当时就不信,杀一个小偷,还用的着秘密进行,再加上发生这事的时候,正好赶上黑楼被剿,他也无暇顾及去追查。
等那阵子过去了,再想查,也无从下手了。
这事就这么不了了之。
这次在酒楼,打眼他就觉得这人眼熟,身形,走路的姿势,都很像路不良。
这才默不作声地由着秋无意跟他过来,说知道,阴沟里翻船,银子什么时候被摸走的都不知道,就这个手法,路不良无疑了。
霍意对路不良的咬牙切齿源自,路不良偷了他东西,那是给未来媳妇的东南暖玉,那么大一块,他当时准备送给沈不语,第二天就丢了,只在暖玉的位置上留下了路不良的标志,以及一张纸条,只写了一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气得霍意出动全部柳叶门的人,把江湖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人。
“这次一定要把我的暖玉要回来!”霍意信誓旦旦地说。
……沈珏略微有点牙疼。
“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找那块玉干什么。”要送的人已经不在了。
“你千万别说要拿来送秋无意啊,霍门主,这是大忌。”沈珏往门外扫了眼,秋无意没回来。
“哪有把要送给前任心仪对象的礼物再送给现任的,当心秋老二知道了撕了你。”沈珏威胁恐吓,就一个目的,别去找了。
因为这暖玉,恐怕是要不回来了。
那是他偷走的。
为了不让霍意拿去送给自己姐姐。
“你怎么回事?怎么一直阻止我。”霍意察觉了不对劲,“就算不送人,我也得找回来,那是我家里祖传的。”
“不然等有天我死了,怎么跟泉下的父母交代。”
沈珏不以为然地摇摇头,心说,你还是先想想怎么跟他们二老交代找了个男媳妇的事比较重要。
“随你去吧,不过我说,你也别抱太大希望,江宁未必就是路不良,就算是路不良没死,你也很难找回那块玉了。”沈珏先打好预防针。
不是他不想把东西还给霍意,实在是拿不出来了。
他俩还在聊着,秋无意已经回来了,左手一个江宁,右手一个老鸨,把人往地上一扔,“江老板,不是说去茅房么,这可是去得够久的。”秋无意大咧咧地坐在对面,眉毛一挑,开始阴阳怪气。
江宁被摔得疼到面目狰狞,还要忍着,陪着秋无意笑道,“这,这不是从茅房回来,累了吗,想着说你们先玩,我躺一会,谁知道兄弟你就来找我了。”看着秋无意脸上的杀气,立刻把嘴闭上,立正跪好,“误会,都是误会。”
“这江兄的误会,可是真多啊!”沈珏慢悠悠地说。
江宁一进来就看见沈珏了,这会终于等到沈珏说话,连忙膝行爬过去,一把抱住沈珏的小腿,哭嚎起来,“霍门主啊,您可要为我说句话啊,咱们是有交情的。”
这句霍门主可是把秋无意给气笑了,“你的霍门主在这呢,你嚎错人了。”
江宁的哭喊声戛然而止,什么?他瞪大了眼睛看着笑眯眯的沈珏,跟一脸严肃的霍意。
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忽悠了。
完蛋了,这回彻底完蛋了,自己在真正的霍门主面前,传播他的不实花边新闻,行了,现在可以考虑把坟头立在哪了。
“你真的叫江宁?”霍意往前凑了一点,仔细地观察着跪在地上的人,“实话实说,我饶你一命,不然的话”他手轻轻一拍,掌下的桌子四分五裂,杯碟落了一地,吓得老鸨抱头惊叫。
江宁一抖,缩在地上,头都不敢抬了,“真的,从小就叫江宁,没叫过别的名,骗您我是小狗。”
“我就是贪个财。”
“霍门主饶命。”小鸡啄米似的磕头,“饶小的一命,小的给您当牛做马。”
霍意紧绷着脸,看向沈珏。
沈珏正在收拾自己的衣服,蹭到了好多了菜汤,沈珏埋怨地瞪了霍意好几眼,这都多大年纪了,怎么还这么暴躁,就不能提前说一声,看看他这衣服,不能要了。
“先把他带回去,然后再说。”沈珏拍板。
江宁吓得嚎都不会了,把他带哪去,他就是联合老鸨,带过来几个肥羊宰宰,怎么也不至于是个死罪吧。
“带去小五的客栈吧。”带回唐家也不方便,秋无意一想起被这人摸走了钱袋,就气不打一处来,“别说,你这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