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脑震荡这个词，贺衣棠的下巴差点没惊掉了。
乔茵听了也感到有些担忧。
陆一函可是坐拥几千亿资产的陆氏集团总裁，如果他有什么事情的话，在天都市绝对会引发深水炸弹般炸裂的后果。
何况他终究名义上还是她丈夫，她不希望他有事。
医生看到乔茵和贺衣棠脸色凝重，又接着解释。
“不用担心，是脑震荡，但属于轻微脑震荡，只需要好好休息一个星期左右，也就好了。”
他将报告单递了过来，“你们谁是家属？”
“啊……”
贺衣棠想了想，还是手指乔茵，“她是。”
医生笑了一下，“我就知道她是。”
贺衣棠双手抱肩，一副不屑的样子。
“事后诸葛亮，谁不会。”
这医生也是精明，他立即回应，“我还知道，肯定是你砸的。”
贺衣棠被噎住了。
确实是她砸的，还砸得挺用劲。
当然医生也没有继续调侃她，而是要求乔茵留下来。
“家属要留在这里，因为虽然是轻度脑震荡，但也得观察一晚，尽量排除可能的风险。这位女士，你是家属，那你就在这里陪他，万一有什么事情，也好有个人签名。”
乔茵也怕陆一函真的有什么意外。
“好，我留在这吧。”
贺衣棠问医生，“那我呢？”
医生瞧着她，“你啊，早点回去吧，别等下又打起来了。”
“你……”
贺衣棠火大，“我偏不，我今晚偏在这，我要盯紧他，防他图谋不轨。”
“哎……”
医生摇着头出去了。
贺衣棠还听到他嘀咕了句，“不就一个男人嘛，有什么好抢的……”
“真是的，什么抢男人，神经！”
她坐到乔茵身边，看到乔茵手里拿着陆一函的烟盒，就伸手来要。
乔茵掐她一把。
“这里医院呢，抽什么烟！”
贺衣棠这才意识到太随意了。
“不好意思，上头了。”
乔茵问她，“你手机有电吗？”
贺衣棠拿出手机，“有。”
乔茵向她要手机，“我想打个电话。”
贺衣棠就把手机递给乔茵。
一旁躺着的陆一函忽然开口了，“你要打给秦娥卿？”
乔茵回头看他，“是，没错。”
陆一函双眸直视她。
“别了吧，这么晚了还打去作甚。”
乔茵来到他身边，“你也不看看，你这一身衣服都是湿的，这里又开着空调，你就不怕着凉？我打给她，让她给你送干衣服来。”
陆一函用略带暧昧的语气挑逗她，“怎么，陆太太心疼了？”
“你少贫嘴！”
乔茵转身背对着他。
她记得秦管家的手机号码，所以直接就拨了过去。
秦管家已经开车回陆府，不过她还没有下班。
她知道陆一函随时可能会召唤自己。
怎料这次来电却是个陌生号码。
而电话那头则是陆太太的声音。
“太太？衣服？”
秦管家有些懵。
“什么？医院！”
她吓得瘫坐在沙发上。
“陆少怎么了？”
“好好，我这就安排过去……”
接完电话，秦娥卿脸色变得十分凝重。
乔茵通知秦管家之后，就在病床旁边的沙发椅上坐一下。
她得看着陆一函。
“婆娘，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在这看着就行。”
“不行……”
贺衣棠盯着陆一函，“我要看紧他，不能让他有干坏事的机会。”
乔茵也看了陆一函一眼。
“他现在这个样子，还能干什么坏事。你回去吧，不要两个人都在熬夜。”
贺衣棠还是不走，“熬夜的事我干多了，这没啥。”
乔茵见她犟，也就没说什么了。
陆一函的后脑勺受伤上了药，不能正躺，只能侧身睡。
他其实感觉还好，就是医生说要观察观察。
乔茵注意到他一直在看自己。
她的回忆再次被唤醒。
三年前陆一函在交通意外中受伤昏迷，乔茵也是这样子在医院照顾他，那时候还只有她一个人。
三年了，她还是忘不了那段经历。
每个片段，每个细节，她都记忆犹新。
想着想着，眼泪忍不住就夺眶而出，顺着脸颊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