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身亡之后?
这真的,可能是巧合吗?
纸鸢冷静道:“还有另一股势力的存在,跟你有关。”
“跟我有关?”
纸鸢点头,分析道:“你当年不知是何原因遗落在外,那晚出现在寺庙中,多半是那股势力故意为之……你难道,没有一点印象?”
纸鸢盯着林江年,轻蹙俏眉。
她不相信,林江年既然流落在外这么多年,会没有任何记忆印象?
林江年仔细回想,却始终没能想起任何记忆。
“没有。”
“可能是发生了些什么意外……我脑中的记忆都没了?”
这点,林江年也觉得匪夷所思。
纸鸢裹了裹身上的被褥,那张清秀绝美的脸蛋略有些凝重,喃喃道:“那股神秘势力目的不明,他们将你送回临王府,又从未现身过……”
纸鸢自语了片刻,像是想到什么,猛然抬眸:“会不会是……跟王爷有关?”
林江年也是一怔,目光随即微妙。
跟……临王爷有关?
仔细一想,似乎也不无可能?!
就连纸鸢和小姨都能查探到这些消息,手眼通天的林恒重岂会毫不知情?
临王妃能瞒得住天下人,又岂能瞒得住枕边人?
对临王妃如此熟悉的林恒重,岂会不知晓这些内情?
林江年再回想起当初第一次见林恒重时,他那奇怪的反应。林恒重看他的目光,多少有些不寻常!
只不过,当时林江年只想着假冒身份,并未意识到这点。如今回想,方才察觉到当时林恒重过于异常显得激动。
恐怕,他当时已经知晓林江年的身份?!
如此一来,当晚寺庙中的那第三股神秘势力,会不会就来自于林恒重暗中授意?
这种可能浮现,林江年与纸鸢眼神对视,都看到了对方眼底的猜测。
“所以,当年临王妃或许在某个时候告诉了林恒重双胞胎的消息……林恒重暗中打探多年,终于找到了这个遗留在外的孩子……”
“可恰逢临王世子遇害身亡,以免消息传出,对王府和军中造成动荡和影响,林恒重便暗中将那个遗留在外的孩子,来了一招偷梁换柱,李代桃僵……”
林江年盯着纸鸢的眼睛,指了指自己:“那个孩子,就是我?”
纸鸢盯着林江年的眸子,点了点头。
如此解释,不无可能。
“不过……”
林江年皱眉,细细思索之下,依旧还是能发现这其中有诸多逻辑不通的点。
若林恒重早预料到寺庙中的刺杀,为何不提前救下那位临王世子?
非要死一个?
在临王府时,明知林江年是他的亲生儿子,为何私底下没有表明身份?
不只是林江年想不明白,就连纸鸢也并不清楚这其中的细节。
“王爷,大概有他自己的想法打算。”
纸鸢沉默着,开口,看向林江年:“不过,王爷肯定早知晓你的身份!”
“否则,你半年前不可能活着出临王府。”
听到这个消息,林江年稍许有些后怕。但随后又如释重负松了口气:“这么说来,我这也算是阴差阳错,捡回了一条命?”
纸鸢点点头,又摇摇头。看着林江年如释重负的神态,沉默了下:“你,现在什么感觉?”
“一言难尽!”
林江年苦笑,又想起什么:“对了,既然你们早知道我是假冒的,为何一直不愿意说?”
“这岂不是意味着,我这半年来小心翼翼的伪装,全成了笑话?!”
在意识到自己身份真相大白后,林江年心情很复杂。
早知如此,他还需要伪装什么?
为何还要费那么大的精力,小心翼翼在临王府内担惊受怕?!
“小心翼翼?”
纸鸢看了他一眼。
这家伙,除去刚入王府的那段时间,后面哪还有半分小心翼翼的姿态?
纸鸢摇头,道:“一开始,我也并不确定你的身份。直到王爷回来后,才猜到了一点。你当时回到临王府时,王爷也不确定你身后到底受什么人指使入王府,又有什么目的?以免打草惊蛇,王爷并未戳穿你的身份……”
说到这里,纸鸢又看了他一眼:“更重要的是,你本就是王爷之子,真正的临王世子,又何须戳穿?”
林江年:“……”
好像,有点道理?
但,林江年心情依旧很复杂。小心翼翼伪装了这么久,却得到一个‘你其实是真的,不需要伪装’的真相。
很难形容这种感觉。
“所以,我现在完全不需要再伪装身份了是吧?”
林江年深呼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