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无涯吹着胡子怒斥,“贱女!还不住口!”
景云看着柳玲珑被柳无涯一巴掌抽得裙衫散乱狼狈不堪,只轻笑一声。
“呵,老家伙,若是聘礼里少了东西,小爷还会再登门。”
说罢,景云一扫袍摆,只略运转真元,便做了个“野马跳涧”的轻功。
“簌——”
景云俊逸的身形一去无影。
……
“哎呀!”
“这可如何是好啊!”
“阴阳掌教殒命于我们殷墨宗门,这要是传出去……”
“宋先生和宋公子怎么就这么死了啊,这也太不堪一击了吧!”
景云衣袍翻动而走的声响刚落,大殿上便骤然陷入了一片哗然。
短短一炷香的时辰,整个殷墨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巨变。
“砰——”
猛然一声响动。
首座上的柳无涯眉头紧皱,被打翻了的杯盏在地板上晃晃悠悠……
四下里渐渐恢复了平静,只听闻杯盏晃动的声响慢慢减弱。
“传令下去,今日之事,各位长老务必守口如瓶,但凡有人胆敢泄露出去半个字,格杀勿论!
“其余在场的弟子……一律……”
柳无涯言毕,老眼一眯,露出阴狠的神色。
随着柳无涯挥袍在腹前砍了一个手刀。
一众殷墨的长老们顿时心领神会,只略微一犹豫,便各自四散奔开。
瞬间。
整个大殿响彻起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啊——啊——”
几十位殷墨的护卫弟子们转瞬纷纷倒地,竟惨死在了平日里无比敬重的长老们手中!
“这是为何啊掌门?!”
“不要啊!长老饶命!饶命啊……”
殷墨弟子们哪里是这些长老的对手,三下五除二便被杀了个干干净净。
只有两个身手还算敏捷的弟子拼了命夺门而出,可就在即将跨出门槛之际。
两道寒光闪过。
随后,两位弟子的后心各自蹿出来半截银亮的剑尖……
“长,长老……您为何……”
弟子临死前转过身,惊恐的双眼里满是不解……
几位长老只无奈地摇了摇头,回到柳无涯的座下复命。
“启禀掌门,我等已料理干净,掌门还有何吩咐,但请示下!”
柳无涯站起身来,看着满殿腥红的血迹,默默地说道:“此事干系重大,事关我殷墨千年声誉,老朽也是被逼无奈。
“景云那小子不知从何而来的真元,竟能须臾间连除宋家父子,此事着实令老朽意外……”
柳玲珑看着眼前的景象,早已惊恐得花枝烂颤。
纤手不断抖动着,柳玲珑怯懦道:“爹,爹爹,景云他就算有些武略,可也定不是爹您的对手啊,爹您为何不肯出手,除了景云那小子就是了……”
“住口!你这贱女,给老朽惹下如此大祸,还敢口出狂言!”
柳无涯大喝一声,挥起袍袖又是两个响亮的巴掌。
“啪——啪——”
柳玲珑连声娇哼,刚爬起来没多久又被柳无涯抽得瘫软在地。
“啊——爹爹,求求您别打了,女儿痛死了,女儿知道错了……”
纤弱的娇躯如同一滩烂泥,柳玲珑被打得发丝凌乱。
裙衫也破败褴褛,柳玲珑直软瘫在地,疼得龇牙咧嘴,“啊——爹爹,您别打女儿的脸了好不好……女儿被您打得好痛啊……”
“景云那小子现在还是典军的少掌门,若出手除掉他,我殷墨岂不是要与典军成为死敌?!”
柳无涯愤恨地朝桌案一踹,“此事甚至会激起我卢国与徐国交恶,若战端一开,又将是何等山河倾覆的祸事?!
“况且,大黎天子又岂能视若无睹?!
“个中利害,你个贱女懂得什么?!”
柳无涯越想越气,当即运转真元汇于右掌。
“殷墨今日之辱,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老朽怎么就生了你这个蠢到家的贱女?!”
玄色的光晕萦绕在掌端,柳无涯的神情也变得惊悚可怖。
“也罢,祸事因你而起,老朽就杀了你这贱女!
“才能保全我殷墨声誉!”
说着。
柳无涯当即挥掌,朝着瘫在地上的柳玲珑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