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回顾:
却说太宗传那相良,商量如何还上在地府借的一库金银,哪知经相良一算,太宗最少要还二十库金银给地府。太宗气得想一下干死相良算了,但自己的小辫子让地府抓在手里,动辄就要扣光阳寿,怎么办?相良又提议,要太宗将债权作价入股,要二十年拆迁收益的三成。太宗不肯,忙着人唤刘全回来,再想办法。
话说尉迟敬德接了旨意,连家也没回,直奔山南东道(今湖北)的均州而去。
均州距离长安有八百多里,尉迟敬德每到一处驿站(两处驿站间隔三十里)即换马,跑了足足两天,才到了均州。
找到刘全,尉迟敬德二话不说,抓了刘全就要走。刘全还以为,太宗这便宜大舅子要砍他的头灭口,死赖在地上就是不起来,气急败坏地道:“大舅……皇……陛下,他为何要杀我?”
尉迟敬德被他这赖皮模样笑抽了,道:“你且莫害怕,陛下有正事要你去办,并非要我来杀你。只因事情紧急,需尽快赶回去,是以我鲁莽了一些,还请驸马爷勿见怪。”
刘全一听,居然忘了自己还是驸马爷的身份,这脸丢大发了,于是骨碌一下爬了起来,擦了擦汗,吩咐李翠莲照看好子女,继续收拾东西,自己随尉迟将军入京见陛下,到时再来接妻子。
刘全没怎么骑过马,一天只能跑个百多里,从均州回长安足足用了五天。这一来一回就是七天,把个太宗皇帝急如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
太宗一天天掐指算着日子,再有十天就到还款期限了,到现在还没有定出个章程,是还款还是债转股,怎不叫太宗心急如焚?
好不容易到了京城,没等刘全吃口热饭,就被尉迟敬德半抓半推,弄到了御前。
没等刘全行礼,太宗直接叫道:“爱卿免礼,快到朕身边来。尉迟将军,快给刘爱卿看座,朕的御茶也给刘爱卿倒上一杯。”
刘全受宠若惊,不知道太宗皇帝这是唱得哪一出。太宗把借款还款一事的来龙去脉,与刘全说了一遍,道:“刘爱卿,朕的亲妹夫,朕思来想去,眼前这个难关,恐怕只有你能帮大舅哥一把了。”
刘全道:“大舅……皇……陛下,要微臣怎么做,您尽管吩咐就是,叫得这么亲,微臣还有点不适应。”
太宗吩咐左右取来鹤顶红,刘全一见,起身就要跑,哪知被尉迟敬德死死按住,刘全哭了:“呜呜,尉迟将军,你特么又骗了我,陛下还是要杀我!可怜我那孤苦伶仃的妻子,还有一双没了爹的儿女!”
太宗道:“亲妹夫,大舅哥怎会杀掉自己的亲妹夫?你误会了,朕不是要你死。你忘了,朕委任你为‘阴阳驿站’驿丞一事?朕要你提前上任,到地府跟冥王谈笔生意。反正你有‘登仙之寿’,吃了鹤顶红也不会死,权当到地府公款旅游吧。”
听到生意二字,刘全立马精神一振,道:“陛下,您一并给微臣说个明白,免得微臣吓个半死。既然如此,您就给微臣定个章程,该怎么跟十代冥君谈判!”
太宗道:“无论等本等息还是等额本息,这钱都是死数,朕又动不得,一动这帮玩意儿就要扣我的阳寿,且还款压力太大,朕想着还是用债来置换股权吧。他们说要占二十年拆迁的三成,这个比例太高,你去跟他们谈一谈,能谈到两成半,朕就给你记一功;若能谈到两成,朕给你记一大功,回来就升你做鸿胪寺阴阳署的‘阴阳令’!”
刘全大喜,道:“陛下,别人奉承您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十全之人,微臣不会奉承,只会实话实说。若说领兵打仗、朝廷宫斗、处理政事,一千万个微臣也不及皇帝陛下;若说打算盘做生意,不客气地说,一万个陛下也不及微臣!”
太宗丝毫不以为忤,笑道:“你先别夸口,敢不敢立下军令状?若谈到两成,朕必不食言,回来就升你做‘阴阳令’,再赐银万两;若你谈不成,朕就派死士去一趟地府,大不了再送点金瓜,把你那生死簿子上的‘登仙之寿’给改了,你看怎么样?”
刘全一拍胸口,道:“陛下,这军令状微臣签了!必不负陛下所托之事,微臣愿效那诸葛孔明舌战江东群儒之事,来个舌战地府群鬼!”
太宗大喜,连忙叫人写下军令状,与刘全签了,又让左右呈上御酒一杯,鹤顶红一丸。
刘全签完军令状,打了手印,又擦了擦手,取过鹤顶红一口吞下,饮完御酒,拱手向太宗道声“微臣告辞”,即随尉迟敬德下殿去了。
未及出皇宫,刘全已然断气。尉迟敬德送他到寓所,把他扶到床上,亲自在床前守候。
话说刘全在地府醒来,见自己被一群牛头马面捆了双手,押在一边,同时被捆的还有几个鬼魂。
一个牛头使者道:“你们不是黑白无常勾来的,相当于没有地府通行证,属于擅自死亡,偷渡地府来享福。对于你们这种孤魂野鬼,阎王早有严令,即时打入无间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其中一个鬼魂叫道:“别动手,我可是花了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