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回顾:
话说孙拆空花言巧语,收了巴山虎与倚海龙当小弟,一道去压龙山请老妖婆来赴宴,顺便骗来幌金绳。哪知到了压龙洞,孙拆空想想自己要给老妖婆磕头,不由悲从中来,将自己腿上掐出血来,才勉强克制自己不至于暴走。
那老妖婆听说唐僧一点元阳未泄,不由口水直流,脸上闪过一丝红润,顿时精神抖擞,要小妖们快去回报大王,先行留住唐僧,她有“大用”。
孙拆空暗笑三拆老和尚真是艳福不浅,若叫这个磨人的老妖精近身,老和尚恐怕吐也吐死了,吐不死也一头撞死,免教那老妖婆得手,做鬼也没脸见人。
那老妖婆见孙拆空尾巴上缠着花,遂招了招手,道:“我儿起来,上前说话。”
孙拆空爪子又悄悄伸进虎皮裙,将另一条腿也抠出血来,暗自咬着牙道:好!好!好!这声儿叫得好结实,此事若叫人知道,俺老孙就没脸做猴了,凭空多出一个干娘来,以后别人再提起俺老孙来,只怕在“该死的弼马温,遭瘟的镇城临时工”上还要再加一句——“老妖婆的好干儿子”!
孙拆空只得上前,伏在老妖婆身边,那老妖婆一边摸着他的尾巴,一边道:“说来你们可能不信,老奶奶我年轻之时,那也曾是西牛贺洲一朵花,那灵山的佛陀、罗汉也见过不少,好多都争着抢着还俗,拜倒在我石榴裙之下。可惜我那时眼高过顶,如何看得上这些秃驴?直到有一天,一位丰神俊朗的仙人,踩着七彩祥云来到我身边,将一朵采自西昆仑的优昙花,轻轻插在我的发际,那一刻我为他彻底沦陷了!”
老妖婆摸了摸头发,出了好一会儿神,仿佛那朵优昙花此刻还插在她的头上。老妖婆又摸了摸猴尾巴花,脸上现出温柔之色,那神情让孙拆空一哆嗦:老东西,不会看上俺的尾巴了吧。
老妖婆道:“从那时起,我就与他在一起,度过此生最美好的一段时光,还替他生下了两个孩儿。若不是那次我犯下不可饶恕的过错,偷偷打开他随身携带的仙箓,发现了他的真实身份,原来他是天上我想也不敢想的大人物!我就硬逼着他娶我,怎奈他的身份使然,一旦公开与我的关系,必然身败名裂。我与他吵崩了,他带着两个孩儿就走,从此彻底与我断绝了关系。我本想声张起来,但念及昔日的恩情,总也开不了这口。后来我每每想他想到发疯的时候,就下山抢了男人来采补,采成药渣再把那男人吃掉。因为我吃人太多的缘故,身体中积累了不少尸毒,容颜也就越变越老。他知道以后,差两个儿子来看我,还带来一枚仙丹,我吃了以后年轻了不少。你们看,我脸上一点皱纹也没有,都是那枚仙丹的功劳。唉,若不是我手贱去偷看他的仙箓,或者我不逼他明媒正娶,我何至于落到这般田地?”
孙拆空一听,这老妖婆原来也是有故事的人,只是不知天上哪位大佬,与这老妖婆有过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俺老孙定要打听出来,到时就拿这秘密,狠狠要挟那老色批一回,叫他身败名裂!或者,交出足以买断这秘密的宝贝,也可放他一马。凭俺老孙的手段,定能让你出血出到怀疑仙生。
想到这,孙拆空道:“老奶奶,他对你这么无情,你还处处替他着想,小的真替你觉得不值!不如将此事大白于天下,叫他无地自容。不知那个无情之人是谁?”
老妖婆道:“他也不是无情,坐在他那个位子上,实在身不由己,能做到这个份上,我已经很感激他了,怎会再去打扰他?只求我来世变作一株优昙花,在他身边静静地守着他,就已经心满意足,不敢再奢求其他。”
孙拆空暗笑:没想到,这老虔婆居然还是痴情之人,被弃如敝履也不怨恨那薄情之人。那厮离开这老娘们,难道仅仅因为她发现了他的身份吗?他有一万种方法哄好她,却连一种方法也不肯试试。哪怕这老妖婆声张起来,以他在天上的名声地位,有谁敢在人前背后置喙?正是笃定老妖婆说了没用,那负心汉才放心弃之而去。
孙拆空见问不出来什么来,只好打消强烈的好奇心,按下探听隐私的恶趣味,道:“老奶奶,二位大王说,拿了三拆法师与猪能拆、沙拆净,只是那齐天大圣孙拆空不能降伏,教小的们来讨幌金绳,拿那猴子哩!”
老妖婆哈哈大笑,道:“我那两个儿子呀,向来喜欢夸耀自己神通无敌,这下遇到敌手了吧,看来还需要我这老将出马,拿那弼马温!对了,他们那玉净瓶和紫金葫芦呢,那两件宝贝非同凡品,拿那弼马温绰绰有余!”
孙拆空见她提到自己,不由将尾巴翘了翘,道:“老奶奶,这个孙拆空不可小觑!他乃花果山天产石猴,学艺有成后,闹龙宫拆地府,搅乱蟠桃胜会,敢在灵霄宝殿画圈圈,玉帝头顶之处写‘拆’字,十万天兵天将拿他不住,若不是西天如来佛祖出手,恐怕天庭要换个主儿,人称天上地下第一等好汉!”
老妖婆道:“这厮以往的英雄事迹,老身我也曾听闻,心中佩服不已,他实乃我妖界一等一的人物,为我们妖精大大长了一回脸!只是这厮被压五百年后,居然受了招安,保那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