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回顾:
话说孙拆空以毫毛变作假身、假幌金绳,将真幌金绳连骗带吓唬拐走了,出洞现出真身,以“拆空孙”为名挑战老魔。银角大王取了紫金葫芦来战,呼名收了拆空孙,将他装进紫金葫芦带入洞中,被金角大王一把抢去。
打仗你不行,抢功第一名。
说的就是这位贪生怕死的金角大王,若非看在兄弟之情的份上,银角大王早特么跟他翻脸了。
银角大斜视着兄长,揶揄道:“兄长,你只管拿着葫芦摇了一个时辰,却是为何?”
金角大王道:“老头子说,任何人装进这葫芦,过得一时三刻全身就会化为脓水。如今一个时辰过去了,为何摇不响呢?想来这猴头也化了一半了,却连个响声也没有,怪哉,怪哉!”
银角大王道:“兄长,这厮又跑不出来,你只管摇怎地。老头子说是一时三刻,那就是一时三刻,少一刻也不行。如今只过了一个时辰,估计只是将他化得软了些,还未化成水哩。”
那金角大王不听,拿着葫芦左也摇,右也摇,只管摇个不停,把孙拆空摇得头晕眼花。
孙拆空暗道:若摇不响,这厮定然一直摇下去,俺老孙还怎么干事?不如尿上一泡,那厮若摇得响了,才会停下不摇。不好,不好,尿虽能摇得响,只怕污了这身子,出去难以见人。唉,俺老孙在五行山被尿泡了五百年,这点洋罪也不算什么,等救了老和尚,让他多发点奖金就是。
想毕,孙拆空掀开虎皮裙,往那葫芦壁上尿去。果然好尿!这一尿就尿了半葫芦,猴子泡在尿里,只露出头来。
金角大王摇着摇着,忽然摇得响了,只听猴头在里面叫道:“俺的亲娘啊,老孙连孤拐都化了!”
金角大王欢喜道:“等化至腰时,就快化尽了,再揭起帖儿来看!”
过了一会儿,猴头在里面又叫道:“俺的亲娘唉,老孙都化至腰截骨了!”
金角大王听了大喜,小心翼翼地掀开一道细缝,向里面看去,只见猴子化了大半,只露出头来,就是有一股尿骚味直冲出来。
金角大王被尿味熏得双目流泪,急忙盖了上帖子,骂道:“这猢狲,天天自夸天上地下第一等好汉,哪知被这葫芦一装,连陈年隔宿的尿都吓出来了!不当人子,不当人子!”
孙拆空本想趁着老魔掀开帖子的机会,变个虫儿悄悄钻出来,哪知那帖子甚是神奇,除了气味什么实体的东西也跑不出去,把孙拆空气个半死,仰头躺在尿上一动不动,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想起收伏幌金绳那事来,忙自耳中掏出如意金箍棒,变成一把钻头,吓唬紫金葫芦道:“葫芦啊,葫芦,若你不想受罪,就快快放了俺老孙吧。跟着俺老孙,岂不强似跟着这两个老泼魔百倍千倍?要知道,俺乃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孙拆空,闹龙宫拆地府,敢在灵霄宝殿画圈圈,玉帝头顶之处写‘拆’字,人称天上地下第一等好汉是也!”
孙拆空说得口干舌燥,那紫金葫芦就是不为所动。孙拆空大怒,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那就别怪俺老孙上手段了,到时你别哭着喊着,求俺老孙放过你!”
说罢,孙拆空又拔了一根毫毛,变出一个假葫芦,先将猴尿尽数装了,才手持钻头,在葫芦底拼命钻了起来。钻不几下,那葫芦忽然哎哟起来,葫芦中空气振动,隐约听见有个声音在喊:“疼,疼,别特么钻了,我服了就是!”
孙拆空停下不钻,道:“嘿嘿,你这个蠢葫芦!早知如此,何必当初?非要受这几下罪,跟幌金绳一个德行!我现在变作一个小虫,你快些放我出去!”
孙拆空变作一个蟭蟟虫儿,钉在葫芦底上,那葫芦底部颤动了几下,突然现出一个小孔来,孙拆空急忙爬了出去,落在地上。
葫芦的小孔又闭上不见,孙拆空暗骂道:呸!俺老孙像屎一样,被你这个葫芦拉了出来。
孙拆空爬了出去,找个地方现了原身,先将身上的猴尿味简单清洗了一下,又变作倚海龙,回来给老魔倒酒。
金角大王将紫金葫芦放于一边,自孙拆空手中拿过酒壶,满满斟了一杯酒,双手递给二弟,道:“兄弟,为兄与你递个盏儿。”
银角大王道:“兄长,我们已经吃了半晌酒,为何又递什么盏儿?”
金角大王轻轻在自己碧莲上拍了一下,道:“兄弟,为兄实感有愧!捉拿三拆法师、猪能拆和沙拆净,已是功劳不小,哪知你又两捉孙拆空,后来又捉了拆空孙,这功劳比天还大!为兄向来胆小,不曾出半点力,真是不配当你的兄长,还老扯你的后腿,想想真是无地自容。你饮了这杯,勿要见怪!”
银角大王见兄长说得郑重,怎敢不接,双手接过杯盏,满饮了一杯,心想自家兄弟,不能老是记恨,遂接过酒壶,也斟了一杯酒,回敬兄长,二人才消了心中芥蒂。
他两个只管吃酒,不想那猴头眼疾手快,悄悄将葫芦拢入袖中,复又变出一个假葫芦,摆在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