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陆矜离开，李茹收起脸上的傻笑，暗自思索。
这人没有面上那么简单。
表现出来的能力也不像是抽取的异能。
李茹可以肯定这个进九绝不是官方的人，他们参与训练时资料全程保密，但会要求每个人相互熟记，好在怪谈里打配合，虽然人数庞大，至少也会记住长相。
这个人，不在名单里。
但他并无恶意，起码现在值得信任。
随机应变吧，李茹把鞋一踢，摔进床榻。
累死了，睡觉。
现实世界已经是下午，城市里高楼林立，橘黄色的夕阳给冰冷的楼宇增添一分朦胧的暖色。
指挥室里，李航整理好散落的纸张放在一旁。
“你说他总不能真的是吸血鬼吧？”
副手这会也闲，坐在一旁往嘴里塞李航给指挥室员工买的下午茶。
“…那也不是没有可能，因为他真的喝人血，也真的会‘飞’。”
李航看他明显敷衍的样子，白了他一眼：
“那可不得了了，我们要赶快设立人与吸血鬼和平共处条约。不然等他出来在人类世界大开杀戒怎么办？”
说着往后一靠，抱着胳膊，
“哎呀，好可怕，你可要保护我。”
副手无奈应下，没接他的戏，继续往嘴里塞小点心。
其实副手并不算是严格意义上的副手，并不参与指挥室的决策，平时也只是拿拿文件，帮李航端茶递水，偶尔看地上脏了还能悠闲的扫一扫。
他真正的职责是保护李航的人身安全，照顾生活起居，顺便监督。
由于怪谈的危险度直线下降，国家对指挥室的重视也减少了。
这个月已经调走了十三个技术人员，副手往上汇报的频率也少了很多。
指挥室越来越草率，像是会在某一天跟着怪谈一起消失。
李航在进入怪谈前是个准大学生，参过两年军。
靠着脑子和体能在第一次怪谈里活了下来，还没来及享受大学生活，就被严格保护进来。
副手品着嘴里的点心，视线移向正无聊的左右摆椅子的李航，心底轻笑。
还是个小孩呢。
【230岁怎么了，我还是幼崽哎，你们就压榨我。】
【你幼崽，你，你幼崽？你比我的创建时间都长！】
陆矜盘腿坐在小小的下铺上，看着面前摊着的一排纸不屑道:
【那怎么了，你是统我是血族，不一样的好吧。】
032语塞，
【那你也不能，我，你，哎呀！！哼！不理你了！！】
陆矜看着气鼓了的032拍了拍手，切，跟我斗。
事情要从离开605说起。
从605的窗户翻出来后，陆矜靠着精神体的探索，把每个进化者的规则都摸走，就有了现在的场景。
虽然他早有猜测，但真正看到还是有点无语。
这个副本是校园霸凌，除了他，每个进化者的身份都是霸凌者，都会在宿舍搜出一张规则。
而林落拿出来读的那张规则，根本不是给他们用的，那是独属于陆矜的规则，是独属于被霸凌者的。
如果霸凌者身份的进化者真的根据那份规则执行，那那些还没找到规则的人，有极大可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触犯规则。
【说说吧，我不光没有开局抽取的异能，而且还有和其他人完全不同的身份。这也是监督员职责？】
陆矜手动把背对着他的032掰回来，
【别以为假装生气就可以逃过去。】
【我，我不知道，这种机密，不是我这种普通统子可以接触到的…】
陆矜骨节分明的手指捏起032，笑眯眯的：
【哦，好吧。我无聊的时候研读了一下监督员须知，哎呀，我怎么记得，监督员有权申请更换系统呢？】
032震惊，原本还试图挣扎的小团子瞬间不动了。
【啊？啊？？你怎么有，你怎么，不是，你，你记错了，绝对没有………】
032在陆矜含着威胁的眼神中败下阵来，
【好吧，我说。】
【嗯哼？】
【这也是一个bug，你的魂魄和身体，都太特殊了，不光异世之体，还不是人！加上被误判为监督员，所以在这个表层难度的副本里，被投进第二层了。】
触及陆矜的目光，032连忙辩解，
【我本来打算先上报，然后悄悄把你的身份提回表层，这样神不知鬼不觉，也不会惊动世界主神。】
【谁知道你……】
【发现的这么快？】
陆矜接话。
032委屈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