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含香楼,我设宴候着他,还有素娘作陪。”
“是!”
仆人立刻转身奔去。
许大智站起身,解下了裤腰带,狠狠朝着许小刀的脸上抽打了几下,直到打出血为止。
然后他将许小刀五花大绑。
……
……
哒哒哒!
方知行骑马来到小刀帮堂口。
就见到一个仆人孤零零站在大门前,迎上来点头哈腰道:“方香主,我家老爷请您前往含香楼做客,素娘会亲自侍奉您。”
方知行双眼微眯,一言不发。
然后他拨转马头,扬长而去。
见此情形!
仆人傻眼了,急声问道:“您是去,还是不去啊?”
……
……
许大智坐进了马车里,被五花大绑的许小刀,坐在他的身旁。
父子俩神情凝重,闷不吭声。
马车驶离铸兵堂,不紧不慢的行走在大街上。
很快,马车抵达了平安街,停了下来。
许大智掀开帘子,走出车厢,先跳下车。
许小刀紧随其后,但突然间,嗖!
破空之音大作!
“呃!!”许小刀旋即闷哼一声。
许大智心头一惊,猛然转头看去。
就见到许小刀的脖子上插了一支箭,血流如注,他整个人向后倒去,一屁股瘫坐在车厢前。
“干,干爹……”
许小刀双眼瞪大,满脸不甘和绝望。
许大智见此一幕,气得直跺脚,冲着空气嘶声大喊道:“方知行,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没有人回应。
今天的平安街落雪无声,格外安静。
……
……
半条街外,方知行收起弓箭,默默转身离开。
细狗瞅了眼许大智,问道:“为什么不连许大智一起杀了,不怕他以后报复你?”
方知行摇头一叹道:“许大智不能杀,杀了他就坏规矩了。许小刀吃里扒外,我杀他,任何人都不会多说什么。
但许大智不一样,他没有任何过错,我杀他属于滥杀,属于残害同僚,落人口舌。
嗯,总之我现在无论杀多少人,只要是在规矩之内的,罗培云应该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他会赞赏我处理果决。
但是,如果我为了一己之私坏了规矩,没有任何底线,那我和许小刀又有什么分别,罗培云也一定会对我心生厌恶。”
细狗听得一个头大,每次遇到这种职场规则、江湖规矩,他都不是很理解。
于是他问道:“既如此,那你为什么非要杀了许小刀不可?”
方知行回道:“有一就有二,许小刀加害于我,若是我放过了他,那其他人有样学样,都特么敢来害我了。”
细狗想想也是,纠结道:“话虽如此,但你杀了许大智的干儿子,狠狠打了他的脸,他不找你报仇雪耻,只怕以后混不下去了。”
方知行冷笑道:“他要是真有种,一定会公开挑战我的。”
……
……
约莫一个小时后,县衙之中。
温毓文快步走到了荷花池旁。
罗培云正在悠闲的投喂池子里的锦鲤。
见状,温毓文识趣的低下头,束手立在一旁。
半晌之后,罗培云放下鱼料,坐到了椅子上,开口问道:“什么事?”
温毓文立刻禀告道:“悦来、云水两家客栈突然失火,火势虽然已经得到控制,但两家客栈几乎烧没了,伤亡情况正在排查中。
另外,小刀帮的帮主许小刀,被人一箭射杀于平安街上,香主许大智也在场。”
罗培云脸上波澜不惊,只是挑了挑眉头,表情颇为耐人寻味。
半晌之后,他问了句:“许大智没事?”
温毓文点头道:“射手没有攻击许大智。”
“哼哼!”
罗培云微微摇头,笑道:“唉,终究还是太年轻,有些轻狂浮躁了。”
温毓文连道:“老爷,我们似乎低估了方教头的实力。”
罗培云略默,淡淡道:“许大智这次颜面尽失,他要是想继续混下去,就只能公开挑战方知行了。”
温毓文明白了,思考了下,提道:“黑虎门的云虎堂,只有五位香主,眼下他们全部遇害了,只剩下堂主‘卓与求’一个人独木支撑,若无意外的话,云虎堂多半是要易主。”
罗培云淡漠一笑,缓缓道:“云虎堂是黑虎门安插在庆林县的一根钉子,也是时候拔除掉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