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国师的许可,三人得以踏入府邸,邹横紧随仁王身后,由那只灵巧的纸鹤引路,踏入了国师府的深处。
踏入府中,邹横发现国师府的建筑与陈设皆蕴含深意,非王宫般的奢华威严,而是透着一股神秘之感。各处建筑上符篆隐现,摆设的器物大多与术法相关,邹横隐约感到,自踏入府内,四周的天地元气竟变得更加纯净,这意味着在国师府的庇护下,修行同法,每日能多得修炼时日,效率亦更高。
前行途中,邹横偶遇众人,多数面带微笑,其中有朝气蓬勃的青年,也有稚童。经过一处庭院,他看见几个孩子在嬉戏,他们的游戏方式显然异于常童,邹横走过时瞥见,其中一个孩童正在施展法术。只见他立于院中一棵树下,手中夹着符咒,一边施法,一边缓缓靠向树干,竟将身躯融入了树中。
这惊鸿一瞥,使邹横对小殿下在国师府的生活有了大致了解,对小殿下而言,这里确是极佳的选择。
纸鹤引领他们穿过一段路,最终飞入一座庭院,三人在此停下,因他们知道目的地已到。仁王整理了一下衣衫,随后稳步步入,一进庭院,便见国师正立在那里,手中仍托着那只纸鹤。
“参见国师!”
仁王一见国师,立刻疾步上前,几步间来到国师身后,双膝一软,直接跪地,同时带着哭腔恳求道:
“求国师救命,救救我的孩儿!”
邹横未料到仁王会有此举动,国师似乎也颇感意外,但随即反应过来,连忙扶起仁王,口中道:
“你是国主之子,禹国的仁王殿下,怎可对我行此大礼,快快起身再言!”
仁王顺势起身,依旧带着哭腔:“我这仁王如今的境况,国师想必也知晓,王妃已逝,我不能再让孩子受难,别无他法,只能求助于国师!”
国师望着仁王,发现与几日前相比,仁王身形消瘦了许多,虽已修饰过,但仍显得憔悴,不禁轻叹:
“唉,你的事我也有所耳闻,你确实不易。既今日你亲自登门,只为保全子嗣,我岂能无情!”
国师闵孝行说完,望向不远处的邹横和小殿下,对小殿下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走近。
邹横见状,立即带着小殿下上前,来到闵孝行身旁。看着有些畏惧、紧握自己手的小殿下,邹横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对小殿下说:“快拜见国师爷爷!”
闻言,小殿下略显胆怯地向前走了两步,怯生生地开口:
“拜见国师爷爷!”
闵孝行看着小殿下,脸上浮现笑意,多了几分慈祥,伸手摸了摸小殿下的头,又看向一旁的邹横。
对于邹横教导小殿下如何称呼他,闵孝行颇为满意,只是辈分稍嫌低了些。
“你便是那位护送仁王归来的术士吧,不错,是个好苗子,修为虽尚欠火候,但潜力巨大,已领悟一门术法精髓,将来达到通玄境界应无大碍。”审视了邹横一番后,闵孝行赞许道,
“国师过奖,不敢当此赞誉!”邹横闻言,只能如此回应。
“不妨,你在我见过的年轻人中,虽不算最出色,但绝对属于佼佼者。只是你的根基法门似有问题,有机会应更换一途。”闵孝行又对邹横说道,这已是点拨,邹横自然再次表示感激。
夸奖过后,闵孝行的目光转向小殿下,温和地说:“从今往后,你暂留国师府修习,这里的人会悉心教导你。”
有了国师的允诺,小殿下留居国师府之事便尘埃落定,仁王也没想到事情如此顺利。
原本仁王前来时,已预备了几套方案以确保儿子能进入国师府,不料事先想好的策略几乎没派上用场,目标已然达成。
答应让小殿下留下后,国师闵孝行单独将仁王请入房中,二人交谈约一盏茶的工夫,仁王便出来了。
邹横原以为仁王出来后他们便可离开,不料仁王出来后对他说道:
“法师,国师请你稍作停留,他有事与你说!”
“嗯?”
邹横闻言略感意外,他与这位国师并无交集,仅在宴会上见过一面,国师可能对他并无印象,此刻让他留下有何事?
心中疑惑,邹横目送仁王带小殿下去安置,自己则与国师单独相对。
“你不必多虑,留下你并无恶意,只是想与你聊聊,顺便问你几句话。”闵孝行看着邹横说道。
“你之前的师父还好吗?”
“国师认识我之前的师父?”邹横闻言立即反问道。
想起从前的师父,年岁已高,身负禹国的还恩令,与国师相识倒也合理。
邹横正思索两人是否有些交情,闵孝行接下来的话彻底打破了这个猜想。
“自然认识,他身上的伤,是我所赐,听说至今未愈!”
闻言,邹横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毕竟那是他昔日的师父,尽管恩怨已消,但若国师与他师父有仇,万一迁怒于己,那就太无辜了 “你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