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也洋溢着笑容,深感荣幸,因为他也是参与者之一,也为解围出了一份力。那位中年短发术士此刻亦不失礼数,向城主和官员们回礼,与众人寒暄两句,方领队进城。
依然是先前的宅院,早已摆设好几桌酒菜,菜肴尚温,不知是新做还是反复加热,但这都不重要。劳累一晚,众人皆饥肠辘辘,瞧见满桌佳肴,皆食指大动,迅速落座,开始品尝。
其间,城主又致以谢词,并引领官员逐一敬酒表示感激,氛围甚佳。邹横并未太过在意,专心大快朵颐,虽进食姿势不俗,但他吃得颇多,这桌菜肴添了两次,邹横才觉得饱腹。
同桌的郝俊见邹横食量惊人,不禁微诧,上下打量一番,说道:
&34;嘿,你小子这身板没白长,肚皮比我还大两倍,吃相斯文,可吃得比谁都多,好胃口啊,看你吃东西,我也快撑不住了!&34;
郝俊并无嘲笑之意,只是一番调侃,邹横听了也不介意,反而惬意地啃了根鸡腿。酒足饭饱后,城主安排众人歇息,只是宅子容纳不下,一部分人需至别处暂住,邹横自然也在其中。
走出宅子时,邹横听见城中街巷传来欢呼声,甚至还有锣鼓喧天。他猜或许是城民得知危机解除,此刻正出来欢庆,想到这里,脸上不由露出一丝微笑。
来到临时住所,邹横关上门,坐到床榻,未即刻休息,而是卷起衣袖,凝视缠绕臂膀如纹身般的灵,轻轻抚摸。
邹横觉得,这灵如今似在臂上沉睡,对外界感知不多,而他体内法力有微量供应给了这灵。此乃正常现象,术士供奉灵,法力便是其中之一,如今灵受伤恢复,寄居其臂,汲取些许法力无妨。
然而,除了法力,邹横体内由大地浊气转化之力,似乎也被这灵吸收了一部分。灵吸收到大地浊气化成的力量后,邹横感到与灵的联系似乎在不断加深,尽管过程缓慢,但的确在增强。
邹横不清楚这种变化是福是祸,更关键的是,他不确定自己的浊气转化之力被灵吸收后,是否会对其产生负面影响。望着臂上的灵如纹身一般,邹横一时无法探清究竟,只能静观其变。
禹国王都,古轩阁门前,仁王的马车再次驶来。下车后,看似温文尔雅的仁王一如往常,从容步入店铺。
店伙招呼之下,仁王进入内堂,再次见到胖胖的掌柜。二人落座,店伙送上茶水退下,关上房门后,对话才正式开始。
&34;我听说,抚荒城之事已败,你们催生的灵已被前去的术士除去!&34;仁王微微低头,凝视眼前的茶杯,指尖轻轻划过杯沿,语气平和地说。
他的平静让对面富态的掌柜无形中感受到压力。仁王并未动怒,只是平静叙述事实,但语气和举动却比愤怒更能让人惶恐。
掌柜张了张嘴,本欲立刻回应,但他随即意识到自己受眼前之人影响,于是稳住心神,思索片刻后,微笑道:
&34;仁王殿下消息灵通,这边刚得知,还未及告知,殿下就已先行一步了。&34;
&34;此事我先前已有提及,并无十足把握,毕竟术士手段莫测,谁都不敢确保计划能按预期进行。我们已尽力,结果确与预料有异。&34;
&34;按照策划者的保证,邪气入体的灵会极强,就算术士高手联手,也未必能斩杀。无法杀死灵,邪气便会更深入其体,很可能催生出邪灵,不料灵最终体内的邪气竟被打散了!&34;
掌柜说到此处,拿起茶杯轻啜一口,适时露出惊讶之色,表明此事确实出人意料,随即继续说道 &34;事已至此,仁王殿下,请勿忧虑。我等承诺之事,必当履行。荒城之局,早有预估,或有败象,故而早有周全之策。彼处事态出乎意料,他处想必亦已启动,此次当无忧矣,仁王殿下宽心便是!&34;
掌柜说完,仁王轻轻放下茶盏,缓缓抬头,低声回应道:“愿如你所言,此番毋须再生变故。此般等待,于我而言确如煎熬。”语罢,仁王嘴角微扬,似自嘲,又似深藏玄机。
&34;此事殿下大可不必挂怀,我方之人已潜入王都四周,时日之紧迫,较仁王殿下更为珍贵。皆为高手,可用之处颇多也!&34;掌柜说着,提起茶壶,为仁王添茶。
&34;仁王殿下归去之时,可将此事情报携回详查,参与之人中,尚有一位曾护送殿下的术士,应是旧识矣。&34;
闻言,仁王脑中浮现出邹横之名,此人非邹横莫属。微微点头,仁王起身,不再品茗,转身离去。掌柜望其背影,面色淡漠,双目微眯。
抚荒城中,城主宴庆之日后,已是近旬,这十日光阴,令抚荒城逐渐恢复宁静。无论是先前的热闹,或是危机带来的惶恐,此刻均已平息,一切重归昔日静谧。原先凑热闹的术士们大多离去,仅余寥寥数人,邹横便是其中之一。
原本热闹过后,邹横亦欲离城,然而世事难料,因一事,他决定在此逗留数日,直至此刻,此事正是他的修为即将跃升一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