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习、安寝,次日破晓,邹横前往岭西城衙门,准备寄出信件。交信之时,官员审视信封上的地址,又打量了邹横一番,最后未置可否,收取了十五两银子,收下信件。
邮资颇高,但考虑到送信的艰辛及这条独一无二的途径,也算合理。邹横从商队中所得银两颇丰,这笔费用付得毫不犹豫。
办完此事,邹横在城中购置了些许食物,随即离开岭西城,直奔禹国西部边境。
前行三十里左右,便至一座小山脉,此乃禹国与巫师小国的界山,山脉以西,已非禹国领土。国界处自然有人戍守,尽管禹国对西境不如北境重视,仍常年驻扎万余兵马,以防巫师小国突起波澜。
邹横随众人前行,很快找到了出关之路。非翻山越岭,而是山体中开出一道约十米宽的通道,两侧崖壁平整,宛如利剑削割。
邹横猜测,此通道确系人工开凿,便于通行且易于防守,实乃绝佳选择。他跟随商队,逐步接近通道,看见守卫仔细检查过往行人,对部分人还做记录。
此事邹横早有耳闻,离禹国去巫师小国者,身份必须登记,最好能出示凭证,毕竟两国通商,防范之心不可无。
轮到邹横,守卫审视他的装扮,发现是巫师,周围兵士立刻警觉,一旁小将上前询问:“法师尊姓,首次出关吗?”
邹横闻言答道:“在下邹横,确是初次出关。”
小将闻言点头,道:“如此,请法师稍候,有些事宜需向法师询问,还望见谅。”
邹横应声,走向一旁的登记处,小将随行,开始询问他的情况,登记之人则在纸上记录。
“法师生于何处,可携带户籍或身份凭证?”小将问道…… 第一章:江湖客
在武林的边陲之地,邹横自幼孤苦,父母双亡,无籍可循,仅有的凭证,便是曾护送仁王归往王都的往事。“此行何往,又有何目的?”小校尉闻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诧,身旁的文书亦抬眸瞥向邹横。
收敛起神色,小校尉接着问:“阁下此番欲去何处?意欲何为?”
“意在游历四周小国,增广见闻,如能习得武技,更是幸甚。”邹横诚恳作答,此乃他此行真意。
小校尉闻言微微点头,又问了些无关紧要的问题,旋即转身,从桌案上取下一纸卷轴,递与邹横:“阁下身份无误,可过关矣。此物请收好,为出关凭证,日后归来还需用到,失之则麻烦多多。”
邹横接过纸卷,触感坚硬,上有个人信息,内容与先前所述相符。纸卷纳入行囊,他朝小校尉颔首致意,随后迈向关隘之外。
道路宽约十步,长约百步,片刻即达彼端。走出禹国关卡,邹横止步,面前岔路两条,通往不同的地域。他必须抉择,左行,抑或右往。
左侧之路行人络绎,邹横略一沉吟,随即迈步左边。
跨出国境,两条岔路赫然在目,分别通往五灵国与百工国。商人们沿着右侧路径向五灵国进发,而邹横,追随贾光的故乡,选择了百工国。
自岭西城起,邹横便已决心前往百工国,此前商队之事,以及从他们身上搜得之物,令他对这个国家充满好奇。行路约半刻钟,前方隐约现出房舍,人影与禹国民众相差无几。
这期间,跟随商队同行,大家皆是禹国人士,一路交谈。有经验丰富的商旅在见到建筑后,便向邹横介绍起来:“百工国地狭人稠,仅三座城池,且无城墙庇护,眼前所见,便是入城之象。此地对外来武者颇为友善,但欲久居,阁下需有独门武艺,方能融入。”
邹横聆听其言,转而问道:“在下初至百工国,敢问先生可否详述一二?”
对方闻言,继续道:“无妨,入城后阁下稍作停留,自能悉知一切。百工国虽小,各业繁荣,匠人技艺超群,甚至精通武学。各行各业,皆有武者身影,所制之物精致非凡,故而商贾云集,购回禹国,无不受欢迎。”
“阁下若欲在此安居,禹国的除魔卫道之责,在百工国恐难施展。”
言罢,众人已近前方建筑,那人便不再多言,只让邹横自行观看。原本只是萍水相逢,彼此并无深交,对方能分享一二,邹横已感欣慰,故不强求。
行至一段路,两侧店铺渐多,商旅们各有所忙,邹横与他们分道扬镳,独自前行。百工国与禹国虽邻近,但服饰相似,置身其中,差异仍显而易见。
邹横缓步街头,清晰感受到与周围人的差异,他人亦能一眼看出他并非本地人。幸运的是,正如商旅所言,百工国人民并不排斥外来者,尤其是武者。即便察觉到邹横的异乡身份,却鲜有人露出敌意。
邹横四下张望,忽闻香气扑鼻,循香而行,见一摊位设于路边,贩卖面食。此刻腹中略感饥饿,他便走向摊位,准备饱餐一顿,然后继续探索,寻找栖身之处。
到达摊前,邹横见卖面者乃一老者,衣着简朴,却身怀微弱法力,仅达启灵之境,以武者修为衡量,可谓初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