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横手中提着一把散发着诡异气息的黑色长刀,那刀身漆黑如墨,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他每一刀挥出都带着凌厉的杀意和霸道的力量,将那些邪恶的术士斩于刀下。然而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当这些术士的尸体被处理时,异变竟然频繁发生!有些尸体突然腾起浓郁的黑雾,遮天蔽日;有些则从体内涌出无数毒虫,密密麻麻,让人头皮发麻。而之前爆炸的那位更是让人心惊胆战,这些邪术师似乎在用自己的死亡来证明,无论是生前还是死后,他们都是极其难缠的对手,危险随时都会降临到人们头上。
处理完尸体,众人营地已不宜久留,天亮在即,众人收拾行装,准备继续前行。
启程之际,戏秋霞罕见地将邹横唤至身旁,两人并肩而行,边走边谈。“再行十里左右,便是血樵山,此地你应有所耳闻,方才那些邪术士便聚居于此。”戏秋霞平静地说道。
“什么?!他们竟然敢盘踞于此处……”邹横瞪大了眼睛,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他深知血樵山乃是一处极为凶险之地,四周地形复杂,易于藏匿行踪。这些邪术士在此地聚居,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戏秋霞继续解释道:“这片土地并非完全属于他们,而是他们通过某种手段占据了一部分区域,并将其作为据点。不过,我们无需担心,只要不主动挑衅,他们也不会轻易出手。”她的语气充满自信与淡定,仿佛对这种局面早已司空见惯。
“那您为何要带我一同前来?难道就是为了让我见识一下这些邪术士吗?”邹横疑惑不解地问道。
“当然不是。”戏秋霞笑了笑,“你需要了解这个世界,而这里正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此外,我还有其他事情需要处理,所以需要你的帮助。”
“明白了,那我该如何做呢?”邹横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踏入血樵山后,除非生死攸关,否则切勿轻易施展法术。”戏秋霞提醒道,“因此,接下来的安全重任便落在你肩上。若真遇邪术士不惜一切代价唤醒邪异,你须牢记,千万不可驻足。”
“好的,我会保护好自己和大家的安全。”邹横郑重其事地回答道。尽管心中有些紧张,但他知道这是一次难得的历练机会,必须全力以赴。
邹横铭记戏秋霞的叮嘱,尤其是那句遇邪异勿停的警示。
“我明白了,到时候我会小心。”邹横点头应允,随即话题一转,问向戏秋霞:“血樵山的邪异究竟何等厉害,传言中似乎非同小可,那些邪术士为何敢在此聚集?”
戏秋霞闻言,轻摇螓首,对邹横道:“靠近血樵山,最好莫论邪异,未遇邪异前,任何异常都莫要理会。所以,这个问题我不会回答。”
“至于邪术士为何敢聚居,因为他们中有能借邪异之力的术士,确保他们与血樵山的邪异互不侵犯,甚至让邪异成为他们的护盾。”
戏秋霞言辞间流露出一丝嫌恶,虽转瞬即逝,却被邹横察觉。
“借邪异之力,这不正是戏婉诗提及的瑞国术士手段吗?看来,那些邪术士中定有瑞国术士。”邹横暗自思量。
邹横记得戏秋霞曾言瑞国人霸道,结合她刚才的神情,不难推断那些邪术士与瑞国关系匪浅。
前往血樵山的路并不遥远,尽管队伍行进缓慢,但天明后不久,众人还是抵达了需谨慎对待的血樵山。
接近此地,队伍行进速度更缓,直至山口,所有人皆停步不前。
众人凝视前方的血樵山,面色凝重,普通士兵脸色苍白,心跳加速,手掌渗出冷汗。
“看样子并非险峻之地,地形寻常,只是林木繁茂些。”邹横审视着血樵山,心中如此揣测。
眼前是连绵的山峦,山不高,林木稍显茂密,一条模糊的山路蜿蜒入山,平日行人稀少。
这就是血樵山,称其为山,也可视为小山脉,几座山峰相连,形成此地,从外看并无特殊之处。
蓝凌霄,五灵国的储君,回首对众人道:“各位,至此已无退路,我们必须穿越此山。山中有邪术士,也有强大的邪异,但大家不必过于忧虑,遇邪异只要不停下脚步,便有生机。遇邪术士,只需拔剑迎战,无法施法的术士并无多大威胁。振作精神,准备进山。”
言毕,蓝凌霄离开乘坐的马车,将其留在原地,大步踏入山中。
他一动,五灵国的其他人自然跟随,景国之人机敏,也迅速跟进。
三国队伍中,景国实力相对较弱,不应打头阵或殿后,走在中间相对安全。
“我们也进去吧,邹横,一会儿多加留意,切记不可主动施法,若真遇邪异,千万不可停下,必须保持行动。”戏秋霞叮嘱一番,随即迈步前行。
邹横默默跟在队伍末尾,待所有人都进入,他也踏入了声名狼藉的血樵山。
众人因谨慎而低垂的头颅,在这突如其来的笛音中纷纷抬起,目光四散,搜寻着声音的源头。
邹横,因其体质异于常人,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