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兵时马追两人也被发现,朱奉孝知道这把火是他们俩放的心中大喜,急忙去军营寻找两人。
不过刚才偷袭是马追冲锋在前,受了不少伤,此时已经晕了过去。难得的是苟俊峰一直在他身边照看着,因为刚才若不是马追替他挡了很多刀,此时的他恐怕也得躺下了。
朱奉孝一看,两人都有些伤,但马追伤的更严重,心中就默认了马追功夫比苟俊峰差了一些,于是赞叹道:“李错,真是好样的,果然有勇有谋!”
苟俊峰一愣,擦了擦额头的汗心虚的说道:“末将也是想为将军分忧,毕竟击败敌人最快的方法就是短期粮草。”
“说的好,我回去必然禀报朝廷,给你加官进爵!”
朱奉孝越是夸赞,苟俊峰越是心虚,额头上的汗珠止不住落下来。
朱奉孝看苟俊峰这副摸样,还以为是他受伤未愈,于是关切的说道:“李校尉,我知道你体恤同僚,这固然不错,可是你也受了伤,还是回自己的营房好好休养,近些日子不会有什么大规模战争了,放心。”
苟俊峰连连点头,随后告退回到自己的营房。
“阿嚏!”李错突然打了个喷嚏,辞官之后他一路顺着海岸线南下,不知道走了多少天,也不知道如今在哪,只知道自己一直从秋天走到了冬天。
天空时不时飘下几朵雪花,可李错却只穿了一层单衣。倒不是他不怕冷,只是囊中羞涩,买不起棉袄。
冬天的海风能吹透人的骨头,饶是习武多年的李错也扛不住了,感染了风寒。
他强忍着那种头重脚轻的感觉,就近寻了个县城,想着把马卖掉买件棉袄,再有剩余的钱买几副中药。可没想到,一人一马刚走到县城门口,座下战马轰的一声倒了下去。
望着城墙上清晰了历城两字,李错心里一阵唏嘘,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座县城,可身上唯一能换钱的马匹却死了。
他看了一眼陪着自己走这么久的老伙计,心中满是不忍:“马儿啊马儿,跟了我你算受苦了,你看你本来一身膘,如今却连骨架都露了出来。也罢,死就死了,死了一了百了!”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历城县有座名叫静心寺的庙宇,庙内香火不断。李错强撑着身子来到寺庙前想要借宿,可一阵天旋地转,竟然直勾勾的倒在了地上。
一众僧人上前把他扶到了厢房,并通知了住持方丈。
方丈听说一个汉子晕死在大殿,急忙赶了过来,手指往李错脉门上一搭,随后说道:“倒是没什么大碍,只是风寒入骨,再加上连日饥饿才导致晕倒。”
他写了个方子,吩咐小沙弥去买药。
李错吃下后,逐渐清醒,对方丈说道:“感谢大师救命,大恩不言谢,来日必奉上香火,以表心意。”
“来日的事来日再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倒是不必和老衲太客气。”
“你是何处人氏,为什么来到这里?”方丈看到李错随身携带着弓箭和双枪,怕是什么歹人,无端给寺庙引来祸事。
“在下名叫李错,自幼生长在幽州。日前受到征召在冀州渤海郡任职”李错把在渤海郡当官的事情和方丈说了一遍。
方丈感觉李错并非坏人,于是说道:“既然如此,且在寒寺修养,等好了再离开也不迟。”
李错连声道谢,随后方丈吩咐人准备了一些斋饭,李错难得饱餐一顿。
过了几天,李错身体也好差不多了,想着再吃一味药巩固巩固就想告辞。正好此时小沙弥前来送药,李错对他说道:“小师傅,我好的差不多了,这碗药吃完就要走了。”
小沙弥今年五六岁的年纪,不懂人情世故,听到李错说要走,高兴的说:“太好了,你终于要走了!你留宿的这几天,方丈一直让我照顾你,害的我耽误不少功课。你走了,我终于能把之前欠下的补回来了!”
李错听到小沙弥这样说,心中一阵羞愧,也没脸再和方丈告别,留下一封书信便离开了。
可现在他穿的依旧是一件单衣,一个人可以忍着天不吃饭,可北方的寒冬没个住处怕是一宿都忍不住。
正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突然看到路边有个当铺。
他摸了摸背后用布条缠好的风雷枪,忍不住说道:“如今我李错落寞,要委屈你们一下了,等来日,我定然把你们赎回来。”
说罢,他大步朝着当铺走去。
当铺的朝奉一看李错衣着破烂,料他也没什么好东西,于是头也不抬说道:“当什么?”
“兵器。”李错把双枪往柜台一放,一点点解开布条,露出风雷双枪。
朝奉掂量一下,却发现两把枪异常沉重,意识到这是把神兵利器。可俗话说无奸不商,他自然是要压价。
“兵器倒是不错,不过兵器禁止买卖,我们只能当废铁收,你要是当,我就叫人称一下份量,若是不当就算了。”
“我这兵器可是精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