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声脆响,打在了宋婉儿的脸上,老鸨张嬷嬷眼眸狠辣,骂骂咧咧,
“哭什么哭,老娘买下你,是为了让你接客赚钱的,可不是让你来哭丧的。”
“不,放开我,放开我,我乃有夫之妇,你们逼良为娼,我要到官府告你们,呜呜……”
宋婉儿梨花带雨,拼命挣扎,却被张嬷嬷狠狠甩了一鞭子,
“告老娘?老娘真金白银买的你,又不犯法,你告得赢吗?
实话告诉你,你婆母早就不想要你了,说你就是一个吃白饭了,老娘可是花了三十两银子,买下的,就算官府追究起来,老娘也是占理的,若识趣,就好好给老娘接客,否则老娘就打死你。”
“不,这不可能……”
宋婉儿拼命摇头。
夫君严子俊自幼好学,宋婉儿见其才华出众,便鼓励他考取功名。
可严家很穷,根本没钱供严子俊读书,为了不让严子俊埋没才华,宋婉儿没日没夜干活养家。
除了给人缝缝补补,照顾一家老小,她还会去酒楼,饭馆打杂,闲暇之时上山采药。
严子俊终于中了举人,如今进京是为了考取贡士的,可婆母却将自己卖了,宋婉儿难以置信。
昨个婆母找到自己,说夫君严子俊要考取贡士,需打点官员,他们家缺的便是银钱,宋婉儿说自己会想办法。
就在她正发愁找什么工作能尽快赚到银钱时,婆母说她找到一份,只要给客人倒倒茶水,活轻松,又赚钱快。
“不,这不可能,你骗我,是你在骗我,对不对?我要回去问问,问问……”
尽管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宋婉儿依旧不愿意相信,狠狠推开了张嬷嬷,想要冲出房门,却发现门外竟站着俩个彪形大汉,
“小贱人,给脸不要脸,竟敢推老娘,简直就是活腻了,给老娘狠狠地打,打到她肯接客为止。”
张嬷嬷年近四十,面容姣好,丰腴犹存的她,却是一个狠角色,指挥着小斯,狠狠殴打了宋婉儿。
惨叫声不断从宋婉儿口中溢出,门外是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之人,正在窃窃私语,
“怎么了?怎么了?”
“这谁又惹张嬷嬷生气了?”
“估计是新来的吧?要不然谁有胆子惹张嬷嬷生气啊!”
……
“新来的?”
不远处一名正在搂着美女喝酒的公子哥听闻,立刻朝着身旁小斯吩咐了几句,只见那名小斯,快步走到老鸨张嬷嬷处,往其手里塞了一锭银子,随后与之一番耳语。
“哎呦喂!别打了,别打了。”
看到银子的老鸨,立刻眉开眼笑,随后双手相扶,将宋婉儿从地上拉起,笑不达眼底道,
“宋姑娘,你简直就是老娘的福星啊!这不刚来,魏家公子便要买你的初夜。你可要将其给老娘伺候好了,若伺候不好,老娘饶不了你。”
“不,我不去,我乃有夫之妇。你们不能强迫我,救命,救命……”
尽管被打的皮开肉绽,可宋婉儿就是不肯妥协。
“啪!”
又是一声脆响,老鸨怒不可赦道,
“你知道魏家公子是谁吗?那可是镇国将军的儿子,不要说是你了,就连老娘都得罪不起。给老娘伺候好了,若伺候不好,得罪了魏公子……”
张嬷嬷没有说完,却是威胁意味十足。
与此同时,皇宫里摄政王上官鸿,刚批阅完奏折,小皇帝皇甫城便亲自为其倒了一杯茶水,
“摄政王终日为了朕的江山操劳,着实辛苦。温怡夫人已去世多年,摄政王是不是也该为自己的终身大事,考虑一下了?”
“皇上为何会突然操心起臣的家事来?
与其操心臣的家事,不如操心一下自己,眼下皇上也及冠,朝臣多次进言,让皇上立后,皇上可有合适人选?”
上官鸿抿了一口茶水,开口询问。
十年前,荣国皇帝皇甫兴身患恶疾,膝下只有俩子,全都不足八岁,各地藩王得到消息,群起而攻之,都想做这一国之君。
为了保住自己的江山,同样为了护住自己子嗣,皇甫兴临死前下旨,让自己长子皇甫城继承皇位。
大将军上官鸿为摄政王,为了牵制上官鸿,亦或者收买人心,总之随着传位圣旨一起下来的,还有一纸赐婚圣旨,是给小皇帝皇甫城和上官鸿的女儿上官婉儿的。
那一年,上官婉儿只有六岁,皇甫城八岁。
为了皇上的委托,同样为了这纸婚约,上官鸿拼尽全力平定了叛军,却因此失去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
她的发妻蓝月,为了不成为上官鸿的累赘,自刎于叛军良王的屠刀之下。
“咳!”
听闻上官鸿之言,皇甫城重重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