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呜呜……”
摄政王府门外,当皇甫奕被姜文源从马车里扶下来后,便一副吓坏了般蜷缩在了角落里,嘴里不停大叫。
与刚刚在宋婉儿面前的从容不迫,截然不同。
“怎么回事?二皇子怎会吓成这般?”
上官鸿蹙了蹙浓眉,以为是官兵们为难了他,厉声喝问。
“回禀摄政王,二皇子许是被人追杀,受到惊吓,才会变成这般。”
姜文源问心无愧道。
上官鸿的身旁站着的是小皇帝皇甫城,见皇甫奕这副窝囊样,眼眸闪烁着鄙夷,心中暗道,
“没用的废物,果然是下人生的贱种,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尽管如此想着,却一副礼贤下士般上前,双手相扶道,
“二皇弟莫怕,眼下你已安全,有朕在,没人敢欺……”
“你”字,还没说完,皇甫城便被皇甫奕一把推开,
“摄政王救我,救我,不要杀我,我不会同你抢皇位的,不会同你抢皇位的……”
皇甫奕几乎连滚带爬,躲到了上官鸿的身后,一脸挑衅地望着皇甫城。
“皇甫城,你欠我的,我会一点一点讨回来,母亲的仇,常嬷嬷的死,还有阿升的死,终有一天,我全都会讨回来。”
“皇上小心。”
皇甫城猝不及防,被皇甫奕这一推,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得亏卫公公扶得及时,否则必会跌个狗吃屎。
“你竟敢推朕,找死。”
皇甫城站定之后,刚好捕捉到皇甫奕眼眸里的幽光,立刻火冒三丈道,
“你是故意的,该死的野种,你在说什么?可是在暗示摄政王,是朕要杀你?”
“没有,没有,小的不敢,不敢的。求求你,求你放过我吧!常嬷嬷死了,阿升也死了,呜呜……”
皇甫奕放声大哭,身子抖得如同筛糠,上官鸿见此,犀利凤眸瞪向皇甫城。
“摄政王,摄政王你不能听他胡说,朕没有,真的没有,不信的话,你可以查。
朕就阿奕一个兄弟,怎可能赶尽杀绝,从小到大,你便教育朕,要做仁君,朕一向都遵守的。”
在上官鸿面前,皇甫城一直有种说不出来的压迫,仿佛他才是皇帝,自己才是臣子似的,这也是皇甫城想方设法也要除掉上官鸿的原因。
“臣自然是信皇上的。”
上官鸿道。
“眼下二皇子伤势严重,需修养一段时间,冷宫怕回不去了,不如皇上再另外给二皇子赐一座府邸吧!
这段时间先让二皇子住在臣这里,臣会着太医照顾于他,皇上意下如何?”
上官鸿拱手又道了一句。
“摄政王要让这野种搬出冷宫?凭什么?
父皇在世时,都没有放他出冷宫,你凭什么替父皇做决定?”
皇甫城从小便是含着金汤匙出事,不懂得压制自己脾气,这句话几乎脱口而出。
上官鸿漆黑的眼眸环顾四周,见门口的官差与姜文源,正朝着这边张望,沉声道,
“就凭本王是先帝亲封的摄政王,先帝信赖本王,本王自然也要为先帝着想,二皇子虽出身低贱,到底也是先帝子嗣,本王不能眼睁睁看着二皇子死在冷宫里。
另外,先帝只是下令囚禁二皇子的母亲秀兰,并没有说囚禁二皇子。
之所以没有放二皇子出冷宫,不过是朝政之事繁忙,没顾上而已。”
“没顾上?”
上官鸿的这句话,不仅让皇甫城不屑,就连皇甫奕都是觉得牵强,
“到底是父皇的忠臣,真能给父皇找借口,若父皇有意放出自己,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吗?”
尽管如此想着,皇甫奕还是很感激上官鸿的维护,心中暗暗发誓,待自己绊倒皇甫城后,会给他上官鸿留一条活路,前提是,他不要成为自己的绊脚石,否则“神当杀神,佛挡杀佛。”
“皇上那般忌惮二皇子出冷宫,难不成二皇子遇刺一事,真与皇上有关?”
上官鸿将皇甫城脸上的恼怒,都看在眼里,如炬的眸光,紧盯着他质问。
“皇上……”
卫公公见气氛尴尬,拉了拉皇甫城,轻轻摇了摇头。
卫公公是有眼力见的,看的很清楚,皇上一直想从摄政王手里夺权,可要夺权,便应该顺从,他一直忤逆摄政王,摄政王又怎么可能傻到交出实权。
到时候岂不是要落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好在皇甫城没有蠢到家,接受到卫公公的提醒后,讪讪笑了一下,
“怎么可能,阿奕可是朕唯一的皇弟,朕不过是怕父皇在天之灵怪罪而已,若摄政王坚持,朕也无话可说。”
皇甫城说到这里,望向皇甫奕道,
“阿奕,你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