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俊,求求你,不要赶我走,我没有不洁,守宫砂还在,没有对不起你,没有。”
方氏拖着宋婉儿向外走,她不甘心地大喊,屋内严子俊头都没有抬一下,只忙活着给孟子桐布菜。
“子俊,你这童养媳真不让人省心,竟背着你做了这么多事?也就是你与伯母脾气好,还能容她在严家住这么久,若换了旁人,怕早就将其浸了猪笼,如此水性杨花的女人,怎配活在世上。”
孟子桐嘤咛般的声音,说的都是严子俊爱听的话,夹着一块肉,放在了严子俊的口中。
“她毕竟在我严家很多年了,我不能一点情分都不给她。要不是她与野男人私混,我……”
严子俊把自己说的很是伟大,只是话还没说完,便听一道杀猪般的嚎叫,从院子里传来,俩人吓得一个激灵,全都站了起来。
“谁欺负我家小姐了,给我滚出来。”
院落里传来一道河东狮吼,俩人急步走出屋外。
此时方氏躺在地上,已经不知是死是活,严子俊心一惊,急忙跑了过去,
“母亲,母亲,你醒醒,醒醒……”
严子俊拼命呼唤,方氏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他顿时怒火中烧,伸手一指,
“你们是何人?光天化日之下,想干什么?把我母亲怎么了?”
“你母亲欺负我家小姐,该打。”
清河咬牙切齿,刚刚她们赶到时,方氏竟扯着自家小姐的头发,在扇巴掌,还骂她是贱人,让她不要再纠缠严子俊。
摄政王府的人见了,哪里受得了,其中一名侍卫上前,狠狠给了方氏一脚,哪里知道,她竟如此不经踹,直接飞到了庭院里。
“你……你家小姐?”
严子俊茫然,最了解母亲的,欺软怕硬,这些人明显就不是善茬,母亲不可能无缘无故得罪这些人。
“小姐,你不是有话要问这人渣吗?现在可以问了。”
就在严子俊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时,清河将宋婉儿从身后拽出,开口说道。
“你……你是说,婉……婉儿她……她是你家小姐?”
严子俊不敢置信道,自认对宋婉儿了如指掌,毕竟是童养媳,俩人从小一起长大,怎可能摇身一变,成为什么大小姐?
“我家小姐她……”
清河刚想说宋婉儿乃是摄政王府的大小姐,却见宋婉儿摇头,此时的她,还担心自己的身份,吓着严子俊。
虽然她只是摄政王的义女,对于普通百姓来说,依旧是让人仰慕的存在。
宋婉儿失忆,她只肯认上官鸿为义父,不肯认作父亲,就怕将来发现只是一场乌龙。
“子俊,我只想知道,若没有之前的误会,你还会休了我吗?”
宋婉儿问。
严子俊望了一眼身旁的孟子桐,语气坚定,
“会。”
“为什么?你明明说过,等你高中,便风光娶我,为何要食言?”
宋婉儿泪如雨下,哽咽道。
“娶你?做梦吧!我那是哄你的,之所以那般说,只是为了让你多帮我赚钱而已。
若没有你,我怎能专心科考?如何能同子桐相识?
如今我已是皇上亲封的状元郎了,与你乃是云泥之别,你就别在痴心妄想了。”
严子俊倒是坦诚,或许是并不怕宋婉儿伤心,他无情说道。
“原来如此,看来婆母没有骗我,你竟真的是这样一个人。”
宋婉儿落寞转身,直到今天她才彻底看清自己夫君,也是时候该结束了。
“无耻之极,考上状元了不起啊!只要小姐一句话,你便什么都不是了。”
清河吐了一口,口水,转身打算带人离开,孟子桐却咽不下这口气,她可是太傅府千金,这些人如此嚣张,分明就是在打她的脸,仗着自己带了几人,沉声大喝,
“打了人就想走,哪里来的好事,如今伯母没有醒来,谁都不准走。”
一声令下,孟子桐带来的人,将宋婉儿等人团团包围了起来。
“对!都不准走,要么赔钱,要么给我我娘寻医。”
见孟子桐带着人,严子俊同样有恃无恐。
“找死。”
清河咬牙,摄政王府的侍卫们纷纷拔出宝剑。
“你……你们想干什么?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莫不是要杀人不成?”
严子俊有些害怕地结结巴巴,孟子桐却是腰杆一挺,
“知道本小姐是谁吗?本小姐可是……”
“话还没说完,便听一声惨叫,孟子桐带来的一人被斩杀,杀人者,声音幽冷,
“不管你是谁,敢挡我家小姐的路,都该死。”
“啊……”
“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