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真的决定今日宣布女儿的身份吗?万一……”
长公主寿宴当天,宋婉儿局促不安。
“没有万一,你就是我的女儿,这是毋庸置疑的,虽然你忘了一切,可你不能否认,你与你母亲长得很像。
还有你手腕的烫伤,都是证明你身份的存在。
为父要在长公主寿宴上,宣布你的身份,正式改名上官婉儿,为父的女儿,可不能随他人姓。”
上官鸿不容拒绝的语气,望着镜子里的女儿,越发思念起自己的亡妻蓝月,想起妻子蓝月的死,又是一痛,发誓定要好好保护自己女儿,弥补对发妻的亏欠。
“可……”
宋婉儿双手不停绞着,上官鸿将中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为父说过,你什么都不用担心,即便错,也是为父的错,你只要知道,现在你是为父的女儿。
等你慢慢恢复记忆,为父不急。”
“那女儿便都依父亲安排。”
宋婉儿顺从点头。上官鸿又道,
“那严子俊贿赂官员,考场舞弊,为父不会放过他。你可会难过?”
“怎么会?他那般对女儿,女儿早就死了心,不会再与他有任何牵扯。”
宋婉儿道。
“那就好,父亲便无后顾之忧。”
上官鸿很是欣慰,又与宋婉儿说了一会话,这才走了出去。
“长公主的礼物可准备好了?”
庭院里,上官鸿向费云询问。
“摄政王能去,便是长公主最好的礼物,长公主对摄政王的心思,怕没人不知。”
费云一脸促狭,上官鸿嗔了他一眼,
“看来本王最近对你太过纵容,什么话都敢说,再胡说八道,去刑堂领罚。”
“属下不敢了。”
费云听闻,紧忙认错,片刻之后开口,
“属下将玄真国太子赠予摄政王的那尊金佛,拿了出来。
它在库房搁置多年了,长公主信佛,属下觉得送她金佛,最合适。”
说起玄真国的那尊金佛,其实是玄真国的国宝。
只因当年上官鸿在战场上,救了玄真国太子,玄真国国主,为表谢意,便将金佛给了他,当做谢礼。
可摄政王并不信佛,便将其放在库房,今日若能派上用场,倒也不错,上官鸿点头,
“妥。”
就在俩人说话之时,一名侍卫走了过来,与上官鸿一番耳语,上官鸿脸色大变,
“你说什么?西山发现匪患踪迹?”
“是的,我们的人正与之交手,可他们的人太多,属下回来搬救兵。”
那名侍卫毕恭毕敬道。
“可长公主的寿宴马上就要开始了。”
费云替上官鸿为难。
“这样,你让婉儿先过去,本王先去剿匪,前段时间,二皇子为此还受了伤,不将他们剿灭干净,本王不放心。
西郊别院与西山离得太近,马虎不得。”
上官鸿道。
“你告诉父亲,让他放心去吧!我有清河陪着,不碍事。”
宋婉儿善解人意道。
长公主府里,皇甫靖不停询问,
“碧珠,你说他会来吗?”
“会的,帖子已经发去了摄政王府,摄政王不会不给长公主面子,一定会来的。”
碧珠一边给皇甫靖着装,一边开口说道。
“我戴这支发簪,好看吗?”
“要不带这一支怎样?”
……
想到上官鸿,皇甫靖不停拿着发簪在头上比划着,完全是怀春少女的样子。
自己都记不得喜欢上官鸿多少年了,也许是上官鸿第一次上战场,凯旋而归时,俩人相碰的那一刻?
“姑娘,小心。”
那时冒失的自己,不小心撞到了他,他伸手揽住自己的腰身,长眉如峰,鼻梁挺翘,暗藏峰棱的俊美五官,淡淡的眼神,勾魂摄魄,又浑身散发着一股让人疏远的冷气。
从不知心动为何物的皇甫靖,开始心跳加速,打听之下,才知道他竟已娶妻。
后来,经历藩王谋反,自己害怕地蜷缩在角落里,是他拉起自己的手,告诉自己不要怕。
这次回京,若再换不来上官鸿的感情,她便彻底放弃,正式出家。
皇甫靖做了最坏打算。
“长公主天生丽质,戴什么都好看。”
丫鬟碧珠,嘴甜道。
话音刚落,便听一名下人跑进来禀报,
“长公主,府门外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