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军北上,剑指许都?
“兄长何不趁此机会挥军北上,直取许都!”
刘备一心想要攻入许都,迎回新帝,实现自己匡扶汉室的梦想。
然而。
刘表却早已经不复当年之勇,如今身子虚弱的他早就放弃了汉室,一心只想要守住自己的荆州。
故作姿态道:“唉…贤弟忠君爱国之心,我亦知晓。”
“只是荆州南有越寇时常作乱,东有孙权虎视眈眈,西边张鲁亦是心腹大患,为兄也是空有一腔热血,却无可奈何啊。”
“弟麾下有三将,可堪大用。”
“张飞巡视南越之境,云长拒顾子城,以镇张鲁,子龙守三江,以挡孙权,兄长可高枕无忧。”
“贤弟麾下只有关、张、赵三将,若是用来抵御外敌,又如何能够挥军北上,直捣黄龙呢?”
“这…”
刘备一时语塞。
“北伐之事关系重大,牵一发而动全身,且容我仔细想想。”
刘备有心再劝刘表,见其面色有些不愉,只能摇头作罢。
一场宴席,就此散去。
刘封与蔡瑁的“的卢之争”,却是流传开来,成为了襄阳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
次日。
州牧府。
刘表召集了自己的一众心腹,共同商议北伐曹操之事。
“昨夜玄德向我进言,曹操与袁绍难分胜负,许昌内部空虚,让我挥军北上,尔等以为如何?”
“不可。”
“如今时节已入秋过半,并不适合出兵,而且南越贼寇近来活动频繁,正需要大军前去震慑宵小。”
“况且江东孙权与我荆州乃是死仇,时常在暗中窥视荆州,此时再与曹操结仇,岂不是腹背受敌?”
当即就有谋士站了出来,直接投了反对票。
“州牧。”
“刘玄德所言非虚,曹操与袁绍在北方争雄,不论最后获胜的是哪一方,势必会有鲸吞荆州之意。”
“与其等到对方羽翼丰满之时,不如趁其内部空虚,先将南阳、汝南这等人口大郡握在手里。”
麾下又有谋士站了出来,投出了支持票。
紧接着。
一众心腹谋士纷纷开口投票,或是反对,或是支持。
双方各执一词,谁也说服不了谁。
“德珪,异度。”
“你们二人对此有何看法?”
眼看底下人吵成一团,刘表有些头疼的揉了揉脑袋,目光看向了自己最为器重的两个心腹大臣。
蔡瑁与蒯越互相对视一眼。
见蒯越笑而不语,蔡瑁这才向前一步,拱手道:“主公。”
“我认为可以综合一下大家的意见,南越、东吴皆为我我荆州心腹大敌,不可不防,如今南越又将寇边,可令王威将军巡视边界,震慑宵小。”
“另外让文聘、刘备各领一军,一个取宛城、一个攻樊城,定能打曹操一个措手不及。”
“此外,这两座城池皆是我荆州重镇,若能成功夺回这两座城池,将来互为犄角之势,定可挡百万雄师。”
蔡瑁能够作为刘表的军师,蔡家的实际掌权人,自然不是酒囊饭袋。
这一番高谈阔论下来,让刘表听的喜不自禁。
“德珪所言甚是。”
“我这就让仲业,玄德整顿军马,只待来年开春,火速出兵北上。”
众人纷纷拱手称赞。
“主公。”
“我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蔡瑁趁着刘表高兴之余,这才开始了今天的重头戏。
“但说无妨。”
“我听闻刘备麾下三大将,皆有万夫不当之勇,如今三将在城外厉兵秣马,而刘备自居城中,且时常与名儒雅士相谈甚欢,长此以往必生忧患。”
“哼!”
“你几次三番的针对玄德,究竟是何居心?”
刘表面色有些不快,重声呵斥道:“玄德乃是仁人君子,岂会作出这等不仁不义之事?”
“主公。”
“自古有言: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刘备若真是仁人君子,待在襄阳与新野又有何差别?正好可以趁这时间,好好操练军士。”
“可刘备若是怀有二心,待其成了气候,主公再想将他赶走,怕是难如登天,望明公三思啊。”
蔡瑁跪拜在地,声泪俱下。
言之凿凿的说辞,也是戳中了刘表的内心。
似刘备这样有才德兼备之人,又岂会郁郁久居人下?
若是他年轻的时候,自然不会顾虑这些。
只是如今的他已是花甲之年,早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