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现在的菜花样少,油不多,但胜在食材新鲜,吃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苏小小很满足。
“照你这么吃,下半月只能当贫农了。”厉衡说道。
她是女刑警,每个月的饭票和粮票没有男刑警多,按照她这顿饭的量来看,半个月后就只能要饭了。
怎么也是她师傅,该关心的还是要关心一下。
“呦呦呦,知道关心小媳妇了,真是铁树开花了。”
坐在对面的沈建国一分钟不打趣人就难受。
苏小小觉得他好说话,笑着回击:“沈建国,你嘴里是不是长痔疮了?”
“小丫头片子,我比你大八岁,应该叫我师兄。不过你长得这么好看,叫沈哥就行。”
“厉衡是我师傅,你是我师兄,你也是厉衡的徒弟?”
沈建国差点儿噎死:“别胡说,我师父是局长,你师父是我师弟,那你就叫我师叔吧。”
“哦,沈建国师叔。”
“不要叫这么全吗,去掉三个字。”
“哦,建国。”
“是去掉名字,直接叫师叔,谁让你掐头去尾了?”
沈建国真是无奈了,生平第一次碰到对手。
苏小小无辜:“你又没说。”
厉衡忽然起身,端着饭盒走了。
他实在是受不了了,怕憋笑憋出内伤。
“你看看,厉衡吃醋了,赶紧去哄哄吧。”沈建国假装好人。
吃个鬼的醋啊。
苏小小无所谓,继续吃饭。
……
下午,刑警们分成三组,一组人打电话了解许阿妹在老家的情况,一组人继续走访案发现场的住户,争取能得到更多有关她的社会情况。
最后一组人留在局里,分析案发现场带回来的物证信息。
厉衡带着苏小小去走访,再一次来到案发现场,苏小小认认真真地观察了一下地形。
确如沈建国所说,许阿妹住的地方太偏僻,之前这条胡同是活的,可以穿行,现在盖了违建房给堵死了,平时没事根本不会有人往这里面来的。
倒真是形成了一个适合犯罪的空间。
难怪后来把违建房都拆了,不但住着不安全,发生命案都很难找到目击证人。
报案人平时因为许阿妹睡不好,现在她死了依旧睡不好,心里大骂她是克星。
苏小小看着他连连打哈欠,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打扰您睡觉了。”
报案人一脸无奈:“上午不是已经问了吗?”
厉衡公事公办地说:“麻烦您再想想,经常来许阿妹家的人叫什么,做什么的,不论什么都行。”
“经常来的人……”报案人回忆着,突然一拍大腿:“对了,去年有个男的一直住在她家,我就以为是她男人。后来有次他们吵架,许阿妹嚷嚷什么你拿着我的钱养你老婆孩子,就是个吃软饭的,我才知道他们俩是那种关系。”
苏小小追问:“后来呢?”
“后来那个男的来的少了,但两人也没断。大概两个多月前吧,我下班回来正好碰到他,当时手里拿着包袱,应该是他的东西,急匆匆走了。”
“然后他还来过吗?”
报案人摇摇头:“没有。”
“您知道他叫什么吗?”厉衡问道。
“好像是叫什么胜利的,姓我就不知道了。”
“他是去年什么时候搬来许阿妹家的?”
“春节前后。”
“您说许阿妹家经常有人来,那其他人您知道吗?”
“除了这个叫胜利的,还有两三个男的和两个女的常来,要么打麻将,要么吃饭聊天。”说着,报案人冷哼了一声:“也不知道她哪来的那么多钱和粮票,经常大鱼大肉的。”
厉衡继续问:“许阿妹和别的男人有不正常关系吗?”
“这我就不好说了。反正有几次打夜班回来,看见从她屋出来的男人不是那个叫胜利的。”
厉衡看了看苏小小记录的内容,又问了问经常来的两个女人的名字,他只记得一个叫许小燕的,其他再也想不起什么了。
回到分局已经五点多了,厉衡和苏小小先去吃晚饭,之后进行了一次案情碰头会。
碰头会是刑警们整合线索,不是正式的案情分析会,相对比较放松。
苏小小就又开始吃剩下的威化巧克力。
去了解许阿妹家乡的那组人果然没有收获。
这个年代大部分地区还没普及身份证,大城市都还只是个塑封的卡片,更不会有出门带证的意识。
即使许阿妹有身份证号,恐怕也不会有身份证。
这样一来,仅凭她是徽县人是很难找到原籍的,所以这条线只能暂时搁置。
苏小小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