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衡愣了一下,转而一笑:“三天就开窍了?已经能想到许阿妹是在勒索这些人。”
苏小小白了他一眼:“我又不傻。徐华说的那么明显,傻子也想明白了。何况你不是说过,账本上的钱是欠许阿妹的,但不一定是向她借的,勒索不就很符合吗?”
厉衡欣慰地拍了一下她的脑门:“连我的话都听进去了?还得说我这个师傅厉害。”
“我呸!”
苏小小是真的服了,夸自己能这么丝滑的他还是第一个。
“可走访的这几家都说和许阿妹没有其它经济往来,难道他们都说谎了?”苏小小觉得太巧合了。
厉衡却觉得很正常:“如果他们真的都被勒索了,一定是见不得人的事,一是不想让外人知道,二是怕被怀疑是凶手,很正常。况且咱们又没证据,不说总比多说好。”
是啊,勒索只是猜测,怎么验证呢?
正在苏小小发愁的时候,听到厉衡说:“时间差不多了,先去李文进家。”
到李文进家时他们刚刚吃过饭,寒暄一阵,包秀娟让儿子去屋里看书,关上门才问:“警察同志,是案子有什么进展了吗?”
“算是吧,就是有些细节需要你们配合一下。”
厉衡拿出那张金项链的照片放在桌子上,问两个人:“案发当晚,也就是许阿妹被杀的那晚,你们是几点离开了的?”
两人的脸同时僵住,还是李文进结结巴巴地先说道:“我们……我们没去过啊。”
厉衡一挑眉:“是吗?隐瞒不报也是可以入刑的,你们可想好了再说。”
包秀娟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往下倒,李文进连忙将她扶住,一起坐在了沙发上。
通过第一次接触,厉衡就看出这两口子都没什么心机,不像徐华,吓唬是没用的,只有威胁才行。
而他们俩,吓唬就够了。
他继续说道:“这条金项链应该最近两个月才出现在许阿妹身上的,而你们说从她去年5月份离开后再没见过她,那你为什么会觉得这条项链眼熟?”
“还有,李文进,你这两个月有没有见过许阿妹,难道你自己不清楚,还用问你爱人?”
“最后,你们俩的不在场证明没有第三人证,不能作为证据。”
“我现在再问你们一次,到底有没有见过许阿妹?如果再有隐瞒,我就不会这么客气了。”
厉衡吓唬完,过了好一会儿,包秀娟突然哇的一声哭出来,然后就开始疯狂地捶打李文进。
“都怪你,非要和这么个臭婊子搞到一起,害得我也要进监狱,你对得起我吗……”
巴拉巴拉一堆,都是对李文进的控诉。
苏小小拿出纸和本开始记录。
从包秀娟的哭诉中,两人也了解的差不多了。
和徐华相同的是,李文进也和许阿妹搞在了一起,不同的是,李文进应该是被勾引的。
“我们俩就一次,真的,就一次,真的就一次。”李文进竖起一根手指,颤抖着反复强调这一点。
“我那天也是鬼迷心窍了,她早起穿了一个小背心,下面只穿了条……”他看了看老婆,没敢往下说。
但其他三人也都明白是只穿了内裤。
包秀娟真想打死他。
“然后她故意坐到我身边,说知道我在单位不容易,领导不好伺候,回家还要听爱人唠叨,特别理解我。”李文进根本不敢看老婆。
他的领导笑里藏刀,不知道哪句话说错了就可能会被打压,每天上班跟走在刀尖上似的。
包秀娟也不容易,起早贪黑,怨言就多了些。
两人经常因为一些琐事吵架,其实无非都是觉得对方不理解自己。
许阿妹利用他们的分歧趁虚而入。
李文进也就是个凡人,许阿妹外在条件又不差,沦陷也不过就是一分钟的事。
完事后他后悔极了,两三天晚上都睡不好觉,工作上也出了几次错,整个人险些因为这件事垮了。
正在他想着要不要把许阿妹打发走的时候,她却开口威胁:“你要是不想让咱俩的事被人知道,就给我200,不然我就告到你单位去。”
包秀娟一向小气,200对李文进来说可以算得上天文数字了。
他既没钱也没胆子不给,思考了几天,还是和包秀娟坦白了一切。
“我是唠叨了点儿,但我还是顾家的。”包秀娟边哭边说:“为了这个家,我整天起早贪黑,这个女人倒好,张嘴就是200,她怎么不去抢?”
最后两个女人撕扯了一阵子,给了100块钱才算把许阿妹给打发走。
“后来许阿妹又来勒索你们了?”厉衡追问。
李文进说:“是。大概两个月前吧,她打电话到我单位,依旧是威胁我。我当时虽然生气,但也真的怕她把这些事宣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