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在搞什么鬼？”
汉库尼小声地问巴洛普将军。
“反正都要调查，不如交给专业的人算了，我们又不亏。”
后者将汉库尼拉到角落说道。
狐面双手撑在地上，他的身上，四肢，都印着白色光圈的图案，随着他的喃喃低语，无数的白色线条从他的双手向整个牢房遍布，随后勾勒还原出当时那个小队看到的全部场景——
虽然只是简单的用线勾勒出来，而且牢房在那个事件后也经过了一定的清洗，但还是还原出了大部分的场景，包括“树”与“核”。
“这里没有灵魂残留物。”
莎亚抚摸着墙上的弹痕看着那些被线条还原出来的人物与场景说道:“他们都是人造人构成的部队。”
“这倒是很符合上面那些人的做事风格。”
艾文托在牢房里暗暗称赞道。
不过他的话并没有被外面的人听到。
“人造人军队？”
“不错，如果是现在的技术力的话，”艾文托嘲讽道，“那确实能够批量制造那些玩意。”
“人与人造人有什么区别？”
“你问我？我都是待在监狱里一百多年的老古董了……不过，也罢，我只知道人类与人造人最大的差别应该是灵魂吧，也就是人类才有灵魂，而人造人是没有的。”
外面的调查依然在继续。
狐面指着面前那长得像树一样的东西:“这个东西，是独立分离出来的，但是类似单纯精神力产物。”
“确实，”莎亚看着面前那些死状怪异的人造人士兵，“他们都是受到精神冲击看到了幻觉，自己杀死了自己。”
“等等，”角落的巴洛普突然开口道，“人造人也会看到幻觉吗？”
“准确来说，是印象。”
“印象？”
莎亚补充道:“不错，所谓印象，是指使用某种方法让人产生了这样的认知，也就是将这种认知进行放大，从而让人记忆犹新的一种方法。”
狐面指着“核”道:“这个东西释放了某种信号，让他们……的脑产生了某种印象……是可以让他们感到恐惧的东西。……话说人造人有脑吗？”
“不清楚，但是印象确实是真的……嗯，至少也会是某种类似的东西。”
“印象……”巴洛普沉思了一会:“会不会是在培养皿中植入的芯片？”
“芯片？”
“也就是共感网络。”
莎亚摸了摸鼻子:“还真有这种可能，通过分享共感因子创建私人社区，上传与他人共享的资料或者图片，要么借助工具磁盘，要么记忆力足够深刻！”
“但现在还有一个问题……”
狐面迟疑地说道。
“是什么？”
狐面看了一眼莎亚:“这是个精神力空间，而且是在短时间内形成的，现在的问题是……精神力空间可以影响物质世界吗？”
“精神力空间！你在说什么鬼话！”
被巴洛普拦住的汉库尼尖叫起来:“真按你说的那样，精神力产物如何跟现实物体进行交流！？”
牢房中的林显偷偷问艾文托:“精神力产物不能跟现实产生交流吗？”
“理论上不行。”艾文托沉思道，“但是纯粹的精神力产物我也不是没有见过……”
“你见过？”
“说来也巧，其实伤痕就是一种精神力产物。”
林显摸了摸艾文托的额头，自言自语道:“没发烧啊……”
“滚！”艾文托没好气道:“不要觉得我是在发癫，伤痕确实是精神力产物，你要知道，菌群寄生在人的身上，它要如何呈现难道不是宿主的意志吗？”
“你是说……是人希望它变成那样的？”
就像艾文托凸起的脊椎与拷问官手上的三道划痕，伤痕的性状也是宿主的意志体现，也就是说……是他们希望它变成这样的？
听上去有点滑稽，可仔细想想逻辑似乎又十分通顺。
“……不需要交流……”
狐面摇了摇头:“纯粹且浓缩的精神力构成的空间足以让人产生误解，它因为可以直接作用于大脑皮层，不需要对人产生物理上的接触……”
“你是说……”
“对，像领域一样的固有立场，可以直接作用于精神影响……很显然，我们目前碰到的大概就是这种情况。”
牢房里的人沉默了，所有人都没想到最后的结果居然如此的玄幻。
那些全副武装得到人造人士兵居然是因为中了幻觉而死的，而且死因竟是自杀！？
“嗯……也不能怪他们，”巴洛普瓮声瓮气地说道，“之前我们被卷入了负500层那位的幻境中可能跟这个有关……”
“笨蛋！说漏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