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喜事,希望能得到父皇的祝福。”
曹德孟眸光平静,语气也很是平静,道:“是何喜事。”
曹阳道:“回父皇,孩儿与武安侯之女李若婉一见倾心,愿做比翼双飞鸟。还望父皇下旨赐婚,玉成此事。”
曹德孟眸光微凝,问道:“正则,你可还有什么想说的?”
这话里的弦外之音是再明显不过了。
曹阳自然听出来了。
想来他这皇帝老子能稳坐三十多年皇位,什么风浪没见过?自己这些小心思还是别藏着的好。
但也不能太直。
曹阳定了定心神,主动说道:
“启禀父皇,近日有传言说孩儿有个什么,什么废太子的血书,此实属诬陷之言,显然是有人别有用心。”
“孩儿惶恐,自知已深陷险境,但更不敢再往前半步,所以今日在意外与武安侯之女李若婉相遇后,便想到此事。”
“还望父皇恩准。”
曹阳神情真挚,隐现丝丝惶恐与无奈。这惶恐与无奈亦是真情。
原来你并不知道北齐一事,这才正常。曹德孟没有立即表态,而是在心中快速思量。
李家将门世家,配得上我皇儿,关键其近些年来没再干涉党争,确也放心。
且李家六七位是九位公子相继战死,朕本就有些不忍,如今正好照拂一二。
至于其它,老八和老十近来斗得确实有些过火,竟将一向无心党争的老五都卷了进来。
既如此,倒也不妨扶持一下,将门虎女配皇子,或许可以压一压老八和老十,让他们收敛收敛。
但曹德孟转念又想起曹阳在这十几年里差强人意的表现,心中犹豫不知其是否值得扶持,故而在略作沉吟后,开口考问道:
“正则,你自读书至今已有十五载,可有从书中学到什么?”
曹阳躬身回道:“回父皇,孩儿经史子集略懂一二,诸家杂学亦有拜读,唯自负小有诗才。”
曹阳这话说的谦虚,可心中已经准备好祭出一首千古佳作来展露诗才,好换得圣旨赐婚。
迎娶李若婉,这是他此次入宫的目的,也是他借势保命,抗衡曹腾的办法。
却不想曹德孟眉头微蹙,语带不满地说道:“诗词歌赋乃小道尔,于治国何益?”
我擦!剧本不对啊,依照以前看的小说,这会儿就该是我的高光时刻。
窝尼玛!这到底是哪个环节出问题了?
难道因为我是皇子,不再是寻常百姓?
曹阳顿时尬在原地,神情局促,想要回答,却又自知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只听曹德孟又问道:“我大周以武立国,你身为皇子,又为何不习武?”
操!
曹阳心中急切,这接连两个问题直接把自己问成一个废物
好吧,曹阳承认确实有一些自己的原因在内,可能不能不要这么直接?我不要面子的吗?
曹阳知道自己必须要做些什么了,不然今天赐婚这事儿铁定没戏。
可这都属于硬伤,能有什么办法?
一时间曹阳深感挫败与无奈,在心中暗骂了一句“原主曹阳真是个废物”后,也只能是躬身行礼,主动认错道:“父皇教诲的是,孩儿今后定当虔心遵从。”
见曹阳至少态度还算诚恳,曹德孟这才神色稍霁,又从龙案上随手取来一道奏折,翻看过后再次考问道:
“蛮夷屡犯边境,派兵出征其便躲入南泽雨林难以追寻,可驻军防守时每日的粮草消耗亦是不低。”
“容你一炷香的时间,想出应对之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