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春和手指僵直,若是在此行此事,她的身份可真的要暴露了。到时候,不仅任务失败,再也回不了京都,恐怕性命都难保。
更何况,此行还牵扯国运。被骂了那么多年的祸水,难不成真的要做实了?
“小人卑贱,怎配侍候公子,不如小人替公子唤初二姐姐来······”
云玠蓦地睁开眼,眼中冷意迸发,“你在替我做决定?”他冷笑一声,“哗”地从池中站起身来,扯过季春和的脖子,一把将她回按在地上。
温热的池水溅出了一些,稀稀落落地洒在她的脸上。地面坚硬,骨头猛地被碰撞,疼得她恨不得蜷缩在一起。
可云玠根本不给她机会,他一只手掐住她的脖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传闻中的云玠,可不是这个暴虐的样子。不过,男人的君子之道,也从不顾及下人和女子。
季春和双手抱住云玠的手臂,尽量为自己争取一丝呼吸,“小人不敢······公子金尊玉贵······”
你这个伪君子!欺世盗名!
“小人泥淖之身······”
好色之徒!心思龌龊!
“实在是怕玷污了公子······”
早晚阉了你!
云玠松开了掐着她脖子的手,却没有拿开,依旧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这样一张脸,实在是太魅惑人心了。
清风明月,亦是色尘。
他还滴着水的手指轻拂季春和额角。
“有名字吗?”
“春和。”
缓慢往下,触到她的眉眼。季春和感受到了一股痒意在指尖盘旋。
“哪里人士?”
“琴川阳城人。”
出水的时间久了,粘着水的指尖变得冰冷,那股冷意徐徐往下,抚摸上她的唇,用力一碾。
“嘶——公子?”
云玠描摹着她的唇,看着她的唇因为充血而变得嫣红,神色难辨。
“去过颍州吗?阳城离那很近。”
季春和摇头。
错了,颍州地处西南,而阳城却在济州东侧,漯河附近。两地相隔千里,但阳城城内却有一条河,名叫瀛洲河。颍州和瀛洲河,两字同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