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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离京(1 / 2)

还真求了赐婚圣旨?

沈觅冷哼一声。

她脚步并未停顿,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想起江聿珩在她耳边轻声说的那句话,她明白他已知道了她的身份。

他接近她,是为了接手沈家旧部、沈家在北境的势力,比如章回。

或许他没撒谎,药并不是他下的,而是不择手段的江老夫人。

但赐婚圣旨却是他所求。

江聿珩能重新撑起已经没落了两代的宣平侯府,当然不会是个简单角色。

也许当年的初遇和示爱时受的伤,都是他安排好的。

她亦清楚自己对江聿珩的感情。

在父兄战死后、在面对压境的北戎人之时,她对他生出的,多是溺水之人对稻草的依赖,而非男女之情。

只是,彻底看清对方以后…

终是掉了几滴泪。

沈觅沉默地坐了会,擦了擦脸,从袖中掏出方才偷出来的密信。

是谢云祁的字迹。

说的是在秦岭脚下找到父亲亲卫高川一事。

原来…他们早就有所怀疑,互通有无了?

她也早觉那一战有问题,当年战场上的异常也在心里理了一遍又一遍。

这两年里北境战火未断,她没分得出神去查,也知道很多事需回长安才能查。

竟是谢云祁先查到了蛛丝马迹。

“沈觅你小子长本事了,敢偷本将军的信!?”

章回风风火火地撩了帘子进了沈觅的军帐。

沈觅盯着章回进来,不说话。

章回看见她的表情,叹了口气,“你今日刚醒,若是你不偷信,我也是要给你看的。”

沈觅轻轻摇头,“章大哥,两年前父亲把我迷晕送出北境,是为了我好,但最后是什么结果?我都没来得及好好跟他们告别。如今你瞒着我去查当年的事,也是为我好。但父兄战死时我不在场,已是终生之憾。若是为他们平反我都出不了力,那我苟活于世还有什么意思?!”

如今午夜梦回,她仍能看到那充满血腥味的北境战场。

悲怆的夕阳下,浑身插满箭矢的父兄背靠着背,死不瞑目。

然而战场都未清扫完,军中开始传战败的原因是父亲急功冒进,白白葬送了冲锋的五万沈家军。

可是,她记得战场上的种种细节,都昭示着那不仅仅是一次简单的急功冒进造成的战败。

章回看着她微红的眸子,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习惯了把你当亲妹子护着,都没发现,若雨已经长大了。”

“我都二十了,章大哥。”沈觅笑笑。

“你要去查?”

沈觅颔首,“我回京后虽荒谬地先去了侯府,但,父亲和哥哥的事情,我早就想好要一查到底了。”

离开长安城,也正好可避开赐婚。

“好,你注意安全。军中的事情我帮你扛着。”

章回看了她片刻,释然地笑了。

沈觅点头,“章大哥,朝中如今是什么局势,给我讲讲吧。”

第二日晨间,沈觅进城回了一趟将军府后便往城外走去。

为了不引人注目,她将马留在了城外。

可就在快出城时,远远看见江聿珩在城门口下了马。

沈觅皱了眉要往回走,见一辆马车在面前停了下来。

“上来,我带你出城。”

马车里传出一个柔和的男声。

有点耳熟,却一时反应不上来在哪里听过。

“请问阁下是?”男装的沈觅拱了拱手。

“嗤”的一声,一物从马车中被掷出,落入沈觅手心。

是她在军中的木质腰牌。

能拿着这腰牌的人…

沈觅有了答案,心想着那日之事还没弄清,也还没来得及道谢,便踩着车辕上了马车。

“顾公子…”

掀帘进去,沈觅正要抱拳道谢,愣住了。

只见车厢内坐的人石青色长衫,玉冠束发,朗目舒眉,右眼下一颗泪痣使得他的五官更加阴柔,平添几分魅色,只是唇上的伤口格外明显。

他扬眉,薄唇勾起一个弧度,“那夜那么激烈,沈千户转身就忘,真是让人伤心啊。”

这语气风尘味足到有些呛人,仿佛她是个吃干抹净、提了裤子就跑的薄情汉一般。

她已猜到来人是顾昀,却不料,也是被她强吻的那个人。

然而沈觅不知,那日被她强吻的人却并不是顾昀。

故她亦尚不知,眼前的人,不过是披了顾昀马甲的谢云祁而已。

谢云祁似是注意到了她的目光,修长的手指触了触唇上的伤,嗓音里含了笑,“沈千户…力气大得很呢。”

顾昀玩世不恭的众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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