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狄停下了脚步,侧目望向我,表情依旧冷淡,看不出任何他的心理想法。
“有事?”他的声音冰冷,毫无感情。
“你从一开始就属于太古神殿吗?”我深吸了口气,对于这个曾经几次三番救过我命的人,其实我的内心一直心存敬畏与感激,所以我希望知道他的立场。
“并非你所想象的那样,我最初就是秦朝的一位棍使,从前是,现在是,以后或许还是。"吴狄的话让我松了口气,这普天之下,如果说唯一一个我不想与之为敌的,那除了吴狄外。其实并没有人。
想要成为自己心里面所想的那种人,或许得有一些得失,或许得有一些自己不想做的事情。但是只要目标是正确的,那么我就会一直沿着这条路走下去。
吴狄离开后,我独自在房间里面惆怅了良久,抽了根烟后,这才走到阳台前,遥望远方。
放在床头的手机却在这时候忽然间响起,我回过神来后,这才转身去房间里面接电话。
电话上面显示的号码是上官轻打来的,她问我关于神庙之战的一些细节后,开始质问我是否与元葵存在一些口头上的协议?
我也没隐瞒她,便将之前的休战协议告诉了她,上官轻听了很是气愤,措辞严厉的警告我,必须得与元葵撕毁协议,否则一旦g央上面知道我这么做,势必会对我失去信任,届时国道社很有可能会易主。
对于上官轻的愤怒,我并没有去回怼,而是将其中缘由告诉了她,原本我以为上官轻会理解我的,可她的话却让我始料未及。
“你居然相信元葵的话?没错,龙虎山现在的实力的确不可小视,可他们是什么?他们是恶魔,我们代表着什么?如果仅仅是因为他们的实力过于强势,那么我们就应该屈服的话,就不可能有今天的h夏了,程逢九,你最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h夏并不是个人的,你没有任何资格在没有告知g央的情况下就做出一些自以为是的决定,否则一旦出现任何差池,你都将成为h夏的罪人。”
上官轻的话怼的我一时间居然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反驳她,毕竟她说的也没错,可我一直坚信自己也没错,而且在一些细节上,也不是说一定要跟执杖者说与,我们这些年轻人是时候得给他分忧了。
“别给我扣那么大的帽子,我与元葵之间的仇恨并不比任何人要小,我是所有人中最希望他死的,可死他元葵一个如果说能够解决掉所有问题的话,那么我现在就可以冲上龙虎山把他干掉,可死他元葵一个真的能够解决掉目前h夏的危机吗?夏盖虫族已经来了,就连超位贾麾都已经出现了,在这种情况下,杀他又有什么意义?”我深吸了口气,心里面多少是有些失望的,因为自己居然无法抑制内心的冲动,与她在这种事情上辩驳,其实我已经输了。
“纵然你有千百理由,但身为h夏人,身为g央的一份子,是坚决不能与恶魔为伍的,哪怕是合作都不行,好了我言归与此,你自己多想想吧。”或许因为觉得我说的一些话的确是正确的,也可能是因为她不想在跟我辩驳了,上官轻轻叹了口气后,便匆匆的挂断了电话。
因为在电话里面跟上官轻这么一吵,我心乱如麻,于是便在挂断她的电话后,决定出门。
刚刚打开门便瞧见赵炀正靠着对面的墙,抬头望着我。
以他的听觉能力,刚才我跟上官轻的争执他应该是全盘都能够听到的,不过他却并没有提这一茬,其实也是,他关心的永远只是自己的实力涨了没有,对于其它的事情都是漠不关心的,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将天下大任拦在自己的肩膀上,很多人看似自私,其实活的要比我透彻的多。
“出去走走?”似乎是看出来我心情不顺,这家伙居然率先提出来陪我出去散散心。
“也好。”我朝他点了点头,心里面多少舒服了些许。
“程逢九,你曾经告诉过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责任,而你的责任当真就是拯救天下苍生吗?"走在酒店内的羊肠小道上,赵炀略带疑惑的朝我询问道。
“人都是被逼的,谁又会将这种宏伟的理想当做自己的责任呢?以前的确是我太过于单纯了,拯救天下苍生,可谁有知道这天下苍生其数几何?谁又知道这其中阻力之大甚至绝非人力可以有所作为的。”我感慨之余叹息。
“所以说,你现在准备放弃这种所谓的理想抱负了?”赵炀眼神略带好奇。我则朝他摆了摆手道:“一切源于公平公正,虽说这世间并不可能存在绝对公平公正,可我总是认为,人的命运不应该被极少数的一些人或者神所掌控,玩弄于鼓掌的时代或许才刚刚开始,但或许会在将来的某一时间会被强行终止。”
我不知道我所说的这些他是否能够理解,但这的确是我内心所想。
“很好,如果你真的是想这么做,我可以支持你,虽然在目前看来,我能够帮到你的并不多。”赵炀说的很平静,却在我内心掀起了波澜,这家伙居然会有这种觉悟?是我听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