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还真是相处久了的人慢慢的一些习惯都会变成一样的。
就连时间长了没有得到回应悄悄观察别人的抬头以及眼神动作都是相同的。
偷看才发现钱森脸上没有愤怒或者是被欺骗的情绪，反而有点淡然还有在刚才房间里透露出来的懒洋洋。
端着茶杯，修长的手指左右转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我，我做了，钱哥，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瞒你的，只是没找到合适的时间。”
嘴唇支吾了几下，决定再为自己辩解几句。
钱森还是不说话，陈凡要是和之前谈判的时候以一个冷静观察，绝对会发现他眼里面一点生气都没有，甚至还有点高兴。
高兴陈凡是真的拿他当朋友，而不仅仅只是一个随时可以另找他人的合作伙伴。
因为在乎才会心情不平静，观察不到其他的东西。
晾了陈凡好一会，才不紧不慢的问他。
“你们之间是怎么认识的，问的是和罗爷爷之间。”
钱森刚才再想为什么调查的时候没有发现陈凡和罗爷爷是认识的，这会才反应过来罗爷爷的身份是保密的。
他能查到就是怪事，没有人来警告他不要随便调查估计都是知道他的身份。
陈凡高兴钱森能听他解释，马上就把第一次钓鱼的事情说了，考虑再三隐去了钓上来牛皮口袋以及和罗强合作的事情。
这些事情陈凡也不知道能不能和他说，但是电视剧里面这种事情不都是要保密吗？
不存在相不相信的问题，只是害怕说出去连累罗强。
钱森听完心里面一个大写的果然！但是又觉得好像很合理。
罗爷爷一向喜欢钓鱼，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能钓上来好家伙的鱼友，肯定要认识一番。
就是这个过程感觉还是有点奇怪，却又说不出哪有问题。
想不到是对的，谁能一下子想到机密文件上去啊！
已经交代完的陈凡还是战战兢兢的不敢动，脸上全是诚恳认错的样子。
“本来我听见你和罗承言关系有点好的时候有点被瞒着的生气，看在你真诚道歉的份上我就不生气了。”
听见钱哥说他不生气心中狂喜，眼底都是笑意，还没高兴两秒就听见了一个但是。
峰回路转，让陈凡心里面有点上不上下不下的难受。
幽怨的瞄了一眼钱森，想要以此不提其他的条件，可惜，没用。
“但是，我终究是被骗了，这点你无法否认，不给我一点补偿吗？”
补偿？只是要补偿吗？可以！
想想，想想，赶紧想，看看能给什么样的补偿。
无论怎么想都不知道钱森想要什么，最后还是小声的请求给一个提示。
钱森看完了陈凡快速变脸的过程，觉得果然很有趣，当初选择和他合作，之前选择和他做朋友都是极好的。
否则可看不见这么有趣的事情。
不知不觉间还笑了出来，就算是收声很快，还是被陈凡听见了。
这时候陈凡已经冷静下来了，把刚才的事情前前后后的想了一遍，露出了标准的笑容。
心慌果然会让人看不轻局势！这是想完的感受。
至于生气倒是没有，确实是自己骗了钱森在前，而且他也没有多掩饰他的意图。
也是在此刻，陈凡心里面对把钱森当成朋友有了实感，不然就不会担心他生气忘记冷静思考这回事了。
这样的发现并不会让陈凡感到不开心，反而更加自在。
以前的时候还有点为难自己，觉得钱森确实已经把他当朋友了，可是自己心里面并没有，觉得有点对不起他。
现在好了，没有这个担心了。
“既然钱哥生气了，不如我就钓上来一条鱼作为赔罪，你看成吗？”
冷静下来的陈凡和刚才慌张的样子很不一样，人精明了不少。
“好，这可是你答应的，不能赖我。”
钱森早就想吃陈凡钓上来的鱼，苦于从前没有机会，更不知道陈凡怎么定位他们的关系，不好开口。
这会就不怕了，得到了答案的人，自然有了提要求的权利。
除此之外，陈凡还保证以后肯定不会再骗他，要是真骗了，要是真骗了。
说了好几遍都没有说出了好坏来。
开始的时候想说要是再骗他就同意和他绝交，但是话到嘴边有说不出来。
绝交这种话最好不要轻易说出来，一旦真的说出来，那时候表明关系已经是摇摇欲坠的边缘了。
没想好有什么惩罚，钱森已经接过话头，轻轻地打了陈凡的脑袋一下，说是打，不如说是拍，比拍还轻。
就这样惩罚也没说出来，保证还是做了，在两人的心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