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努力地挣钱,是为了知晓的彩礼吗?”
被摆了一道,温蔷薇气不过,明知他俩在冷战故意刺激他。
肖书桥果然脸色微变,但很快整理好,嘴角依然噙着笑:“挣彩礼是一方面,更多地是为了敲竹杠。毕竟大哥的钱不好糊弄啊,幸亏沾了嫂子的光。”
他大摇大摆地甩下这句,翩然离去,给温蔷薇气得七窍生烟。
回去的路上,温蔷薇坚决不与肖书桥同行,宁肯自己坐地铁,免得又不知不觉上一当。
周萍可不管这些,她觉得坐地铁麻烦,即便温蔷薇不在,她也厚着脸皮上了肖书桥的车。
车上她开始日常八卦,问对方有没有女朋友,择偶标准是什么,说家里有个表姐的女儿,长得如何不错,性格文静。肖书桥不知哪里吃错药了,竟同意见一见。
周萍也只是试探地说说,没想到男方真有意思,她赶紧把手机递出去,让肖书桥留下联系方式。
趁着一个红灯,肖书桥结果手机输入自己的号码,周萍兴致勃勃地盯着驾驶座方向,忽然被隔壁同样等红灯的驾驶者侧影吸引了目光。
她擦擦眼睛,定了定睛,绿灯亮了,她只窥了个百分之七八十,那辆车飞速过了红绿灯口,绝尘而去。
周萍前一刻还沉浸在肖书桥给面子的喜悦里,这一刻确如临大敌,没骨头似地往后座瘫,连肖书桥把手机还给她的行为都没注意。
“阿姨?”
肖书桥忽悠地叫了声,又错过这个绿灯,只好停在原地重新等。
周萍从某段记忆中回神,目光追着挡风玻璃去,然而肖书桥的车没跟上那辆。
回到家,周萍还一脸忧心忡忡的模样。这日温长贵没应酬,回家也早。
“帮我倒一杯果汁呗。”温长贵跟个大爷似地,习惯性地使唤妻子。
周萍倒是往冰箱的方向去了,却魂不守舍地,连个冰箱门都迟迟拉不开。
“酒店挑得不顺利?”温长贵抖了抖报纸,问。
周萍深呼吸转身,唇齿有些发颤说:“我好像看见姓邹那小子了。”
“谁?”
这姓少见,几乎十年不曾听见,温长贵一时没反应过来。
周萍一屁股坐到他身边去,表情严肃地抓抓男人的小臂:“姓邹那个啊、蔷薇的初恋,那个贫困学子……”
温长贵才终于有了印象,也愣了好一会儿。
半晌。
“你老眼昏花了吧?”他不太信任地睨了妻子一眼:“关键时期,这种胡话可千万别再说。”
“哎呀我知道事情轻重!”周萍不耐烦,眉头蹙了又蹙:“我这不是和你私下在聊?你别给我来打太极那套。”
温长贵警戒地往门口看了看,确定儿女都没回,就夫妻两,这才压低声音说:“就算你没认错,你怕什么?当初我们给钱,他收了,是他自己的选择。就算他再出现,也不敢在蔷薇面前多说什么。问题是蔷薇和肖总的婚期在即,绝不能出任何岔子。那些有的没的,留待婚后再说。到时木已成舟,她还能如何?”
周萍当然也清楚,和肖家的联姻才是他们目前最大的正经事,遂缓缓点了点头:“你说得对,管他真真假假,先让蔷薇把肖家的门入了。我只是担心,他回来的时间太巧了。万一他就是冲着婚礼来的,我们不加以防范,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就凭他?”温长贵嗤之以鼻,“都说寒门出贵子,那他至少得是寒门。那厮只有寒,没有门。就算他是块读书的料,还不是得给我们这种企业打工?十年就想咸鱼翻身,可能性微乎其微。”
温长贵的话总算让周萍放了点心。
槐墅那头,温蔷薇正拼命地刷着各种网页和 app,企图找到一家酒店,风格与肖书桥的那家类似,可以成为她心中的平替。但找来找去,还真就是那家酒店的设计最符合她的心意。
“砰。”
温蔷薇鼠标一扔,有点生气。
虽然合同签了,但她可不怕。她非要违约,难道肖书桥还敢追究她的责任?
问题的关键在于,一生就一次的婚礼,她确实想办得完美漂亮,然而这一点,只有肖书桥能够提供给她。
看不掉他又干不掉他的感觉,让温蔷薇觉得憋屈。思来想去,她必须说他两句才能舒心,于是打开与肖书桥的聊天界面,口吻不在乎地发语音说:“记得让你们酒店的经理,提前和我的婚庆团队对接。”
肖书桥简单回了一个 ok的表情。
温蔷薇想想,多嘴说:“不得不承认,你的审美、情商和智商都非常在线。但这些伎俩,对付对付我们就够了,在知晓面前,还是把心眼子收一收。知晓傻里傻气的,眼里比我更揉不得沙子,她需要的爱情非常纯粹。如果你已经把她当做终生伴侣的候选,还是少走肾、多走心。”
这番话肖书桥没回复,但温蔷薇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