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骅皱眉道:“你不是说若锦让你留在这养伤?这时候去找她作甚?”
“怪我没跟沈若锦一起去南谒王城的人是你,现在问我去找她作甚的人也是你。”秦琅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父王究竟要我怎么样?”
秦骅一时无言:“……”
秦祁开口道:“二弟,父王也是关心你的伤。”
秦琅道:“是吗?我一点都没听出来。”
霍飞光也曾听闻镇北王府这两兄弟不是一个娘生的,关系不怎么好,镇北王一直把世子秦祁带在身边,同秦琅并不亲厚。
不过以前都是听说,当下却是亲眼所见。
霍将军帮着打了个圆场,“说镇北王率兵远道而来,风尘仆仆,应该好生歇息。”
又跟秦琅说:“沈十刚写信回来让你好生养伤,你就要去找她,这说不过去?”
秦琅想去找沈若锦是一回事,不想跟秦骅待在一起又是另外一回事。
只是父子不和这种事,也不好当着外人的面攀扯。
他当下没再说话。
霍飞光让人张罗着给镇北王摆接风宴。
秦祁却忽然跟镇北王说:“二弟有伤在身,不宜奔波,不如我带人去南谒王城走一趟?”
这话一出,霍飞光不由得抬眸看向秦琅。
秦琅没说话。
秦骅想了想,沉声道:“也好。”
“好什么好?”秦琅不悦道:“我夫人我自己会去找,用不着大哥费心。”
秦骅皱眉,“你大哥也是一片好心。”
秦琅道:“用不着他好心。”
霍飞光为镇北王父子摆了接风宴,秦琅连杯酒水都没喝,带着一批隐卫直奔南谒王城。
林修齐拉都拉不住他,只能充满怨气地看向秦骅和秦祁。
但秦祁惯会做好人,跟霍飞光那群部下大多都打过交道,很快就融入这一群人。
只有乔夏在担心沈十的同时,听林公子骂秦祁太能装,哪有这么当大哥的?
每次镇北王跟秦琅针尖对麦芒的时候,秦祁就在那当好人,左劝劝右劝劝,看似劝和,实则火上浇油。
鲁三金等人不懂王侯之家的那些弯弯绕绕。
只知道镇北王和世子一来,秦兄弟就带伤去了南谒王城。
怎么看都不像一家和睦的样子。
但是秦兄弟不说,他们也不好议论。
乔夏生在世家,一直以来醉心于养马,但是大家族里那些不光彩的事也没少见。
也只有她知道林修齐在气什么。
王妃林雪兰嫁给镇北王做续弦,是做了正妻,却不是原配,且原配还留了个长子。
镇北王偏爱长子,秦琅看似尊贵,实则并不受父亲喜欢。
林修齐这些话也不能跟别人说,堂弟现在又傻傻呆呆的,也就乔夏能听他叨叨几句。
然而乔夏最关心的是,“那我家小十嫁给秦琅,嫁进镇北王府岂不是也要受委屈?”
也就是世子秦祁现在还没娶妻。
若是以后娶了妻,王府的管家权那些岂不是都要归长嫂?
林修齐暂时还没想到这里,听到乔夏这样问了,才往那个方向想了一下,“王府的管家权……”
镇北王穷的叮当响,当年娶林家女就是看中了首富之家的财富。
王府上上下下花的银子全都是王妃出的,这管家权如何能被秦祁的妻子拿去?
可真要论身份,世子妃为长又为嫡,管家权还真的归她。
乔夏一想到在这里,立马说:“不行!我们家小十可不能受这个委屈!”
“你急什么?”林修齐道:“弟妹每天这么忙,未免想要王府的管家权,即便要争,到时候秦祁娶的人也未必有她厉害,到时候再看呗,现在、最要紧的是现在,我家二郎带伤上路,也不知道途中伤口会不会裂开……”
林公子相当担心。
“秦琅在这天天练兵都没事,你不是给他准备了马车和软榻吗?秦琅命大得很,不会有事的!”
乔夏拍了拍林公子的肩膀,安慰似的说道。
“但愿没事。”林公子说完又跟乔夏说:“你不要跟秦祁说话。”
乔夏不解道:“为什么?”
林修齐恨恨道:“我讨厌秦祁。”
乔夏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林修齐,你好幼稚啊。”
事事妥帖,跟谁都能打好交道的林公子,私底下是个让朋友不要跟秦祁说话的小气鬼。
生气也是帮秦琅生的。
乔夏侧目看向他。
怎么回事?
好像有点可爱。
林修齐正色道:“要么,别跟秦祁说话。要么别跟我说话,你自己选。”
“那……”乔夏把尾音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