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然梗着脖子,苏朝怒火更旺,“谁要他道歉,我要进宫找皇上,我倒要让皇上看一看,保卫京城的西郊大营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说罢他就要转身,那怒气冲冲的样子活像要立刻,马上冲进皇宫找东安帝理论。
“诶,别别别!”陈蔚赶忙将人拦下来,满眼尴尬,“哎呀,苏小将军你们不知道,西郊大营的士兵就是这样的,不是每一个军队都像苏家军那么气势如虹的,
我们西军营的士兵都是从战场上退下来的,皇上念在他们劳苦功劳,特地在军营里养着,
毕竟他们为国征战多年,没什么其他本事,也不能让千万前线士兵心寒不是。”
草!
这老狐狸!
明面上解释了为什么西郊大营士兵都是些老弱病残,实际上讽刺他们苏家军挤兑霸凌其他军队,西郊大营这边还要帮忙擦屁股。
也不想想,他们苏家军也都是一代一代认真训练下来的,而且他们苏家军退伍后,军营都会有妥善的安排,用得着他善后?
草!
如果他再有意见,传出去不是让天下士兵心寒吗?
瞧那镇国公府,打仗的时候,士兵一直冲在最前面,伤亡最多,这缺胳膊断腿了,这老弱病残了,国公府的人反而看不上了。
看不上就看不上,皇恩浩荡,命西郊大营给钱养着,现在苏家二少爷还嫌弃得不得了。
可真是卸磨杀驴,让人寒心啊!
脑补了他一再讽刺阻挠的后果,苏朝更气恼了。
好在祖父一开始就给他们敲了警钟,他们来这里也不是嘲讽西郊大营的士兵。
苏朝苏旭对视一眼,苏旭牵着嘟嘟上前,“看陈将军说的,我二弟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徐然黑着脸打断。
苏旭也不生气,依旧言笑晏晏,“每个人都有擅长的事,只要没完全失去行动力,就都还有希望,他只是气恼在这些‘精兵’脸上看不到精气神而已。”
他指着前排的老弱们,眼里的失望怎么也掩饰不住,“这里好些人是从各军营退下来的,也算是军中老人了,而征战沙场的士兵最不缺什么,想来他们也知道,但安逸的生活让他们失去了该有的血性,不止二弟失望,我对西郊大营的练兵方式也失望透顶啊。”
本以为他温和有礼,会说出什么缓和气氛的好话,没想到说出的话却让高台上的人变了脸。
不止这样,站在台下的士兵们,也悉率讨论起来。
好些人觉得苏旭不知天高地厚,但也有的人想起了以前边关的日子。
交流的声音越来越大,面对苏朝的大胆讽刺,陈蔚给徐然使了眼色,徐然黑着脸叫停,“说的倒好听,两个无知小儿,承了祖辈的恩荫,有什么可得意?”
“那就比一比!”总算说出这句话了,为了刺激他们,两兄弟也不容易。
陈蔚表情一僵,咋感觉被算计了。
苏朝适时开口,“这样吧,闽南那小地方我知道,哪用得了五千精兵,什么山匪在我苏小将军的威严之下,就是一些小杂鱼而已。”
他伸出小手指比了比,眼里全都是讽刺。
陈蔚徐然相视一眼,心里嗤笑,一个毛头小子而已。
苏朝心里哂笑,一把拉着状况外的苏星到跟前,“我们兄弟也不占你们便宜,让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