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遇刺之时,李清薇同行。
他死没死,受没受伤,在杨智渊看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李清薇没事,此事与儿子杨康泰无关,这就足够了!
但让杨智渊没有想到的是,林远遇刺一事,竟然愈演愈烈。
以至于夏帝亲自下令,让宁国公柳功业查办此案,而且上不封顶,无论查到谁都不姑息,足可见此次夏帝是动了真格!
身居京城的高官者,一时间人人自危,生怕一不小心被扯入这场未知且凶险的漩涡中。
……
京城南郊。
一座占地面积极为广阔的恢宏大宅之内。
一名身穿蟒袍的中年男子看着面前汇报之人,眼中闪烁着幽冷寒光以及丝丝嗜杀之意。
“所谓训练有素的好手,竟然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混吃等死的废人都杀不掉,简直是废物中的废物,全都是一群酒囊饭袋!”
蟒袍男子声音冰冷无比,颐指气使的态度宛如高高在上的帝王一般,并且不经意间所散发出来的气势,竟隐隐还要强过夏帝李炎,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执掌无数人生死的君王一般!
这让站在蟒袍男子面前的中年男子,腰弯的更低了,神态也愈发的恭敬。
“请王爷暂熄雷霆之怒,林远遇刺之事的舆论,经我们遏制已经控制在尾声了,而且相关线索也全部处理干净,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任他柳功业把京城哪怕掘地三尺,也查不到我们宁王府头上!”
蟒袍男子冷哼一声,“希望你们真的把屁股擦干净了,别到时候拔出萝卜带出泥,让本王惹上一身腥!”
“倘若真是如此,那到时候就别怪本王杀人不留情!”
中年男子连忙点头称是,“王爷请放心,别说此事查不到我们头上,就算侥幸被柳功业查到了蛛丝马迹,也不可能牵连到王爷您,因为线索到在下这里就断了!”
蟒袍男子听到这话,脸色才略微缓和了些许。
“你手下的人都是一群酒囊饭袋,该换一批了,本王花那么多银子,不是养他们吃白饭的!”
“你听好了,本王不管你怎么做,必须要尽快将林远除掉,彻底以绝后患!”
“这小子如今已经展露峥嵘,若让他查出他父亲是本王所杀,后患无穷!”
中年男子嘿嘿一笑,“王爷请放心,在下已经想到了一条灭林家余孽的计策。”
“哦?”蟒袍男子轻咦一声,“说说看。”
“投毒!”中年男子阴笑一声,“在下已经取得去年北境瘟疫之源,只要将其投入宁国公府,保管全都得死!”
“如此一来,便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且兵不血刃的除掉林家余孽以及柳老匹夫。”
蟒袍男子顿时猖狂大笑,“好,好计策,就按你说的做!”
“这样顺便还能除掉柳功业,这老匹夫和林远之父关系莫逆,保不准知道点什么内情,将其除掉也算是以防万一!”
中年男子立即谄媚一笑,“王爷圣明!”
……
林远借遇刺之故,第二日并未上朝,到第三日才随宁国公柳功业一起上朝面圣。
经过一番繁缛礼节,林远拖着还未睡醒的身躯,半眯着眼睛,跟在柳功业身后,走进气势恢宏,庄严宽大的太和殿。
此时还不到卯时,也就是不到早上五点。
但宽广的太和殿内,已经站立着上百道身穿各色官袍的身影。
“你是龙图阁大学士,从三品官职,可站在文臣之列,何安宁的身后,快去吧!”
柳功业小声提醒了林远一句,走到武将之列,站在自己的老位置上,耷拉着脑袋,看着脚尖,如同鸵鸟一样。
此时,太和殿内站立着上百名大夏的文武重臣,但却没有一丝声音,显得很是压抑沉闷。
林远揉了揉眼,睛四下一扫,找到何安宁的位置,懒洋洋的走了过去,在其身后站立。
“何大人早啊,吃过早饭没?”
何安宁一愣,头也不回的小声回应,“多谢林龙图关心,老夫已用过早饭,接下来还是不要说话的好,陛下马上就来了!”
似要应验何安宁这话一样,他话音刚落,一道尖细却嘹亮的声音,突然在整个太和殿响起。
“陛下驾到!”
现场文武百官,立即躬身迎拜,齐齐放声高呼。
“微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诸位爱卿,免礼平身。”
李炎威严的声音在太和殿内响彻而起。
文武百官这才起身站立。
下一刻,李炎的声音再次响起。
“林龙图,你伤势如何了?若是没有痊愈,不必强撑着上朝,现在就可回去修养。”
李炎这话一出,现场文武百官顿时神色变得各异起来。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