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没有拒绝,点头答应了。
“多谢公主。”
如李清薇所言,他和柳婉儿如今连名义上的夫妻都不是了,一直住在柳家,确实名不正言不顺。
“万万不可!”柳功业这个时候再也装不下去了,立即出声阻止,“林远,你可千万别学婉儿,她不懂事,你难道也不懂事吗?”
“当日是婉儿做的不对,她没经过我的同意就一纸修书……”
“好了柳叔。”林远笑着打断柳功业的话,“不管当日婉儿是否一时糊涂还是怎样,这都不重要了,因为我们确实已经和离了。”
“而且婉儿方才已经说的很清楚,我相信柳叔应该也听清楚了吧?”
“所以请柳叔别再为难我,也别再让婉儿难做了,人各有志,请柳叔尊重婉儿的选择,也尊重我的选择!”
林远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柳功业还能说什么,只得满脸惋惜的一叹。
三年前。
戎狄挥军北下,兵至幽州城。
柳功业奉旨退敌,但因一时疏忽,身陷容敌大军包围,生死关头绝望之际,结拜义弟林振率兵来救,又掩护他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柳功业这才得以获救。
可是掩护他后撤的林振,最终没能活着回来,全军覆没。
林远之母,闻此噩耗,当即一病不起,不到三月,便撒手人寰。
至此,原本还算世家的林家彻底没落。
不到半年,昔日辉煌的林家,变成了荒草萋萋的废弃大宅门。
幸好柳功业那个时候在第一时间就将林远接到了柳家,而后让他入赘为婿,娶柳婉儿。
可拿曾想,他的女儿柳婉儿嫌弃林远胸无点墨,不知上进,整日里只知道混吃等死,心中厌恶之情日益增长,最终忍无可忍情,请旨休夫无果后,擅作主张,一纸修书将林远给修了。
至此,这段维持两年半的感情在今日彻底走向了灭亡。
林远和柳婉儿之间的缘分,似乎至此真要画上了句号。
念及此处,柳功业心情那叫一个失落,但他没有办法,因为他面对的人是李清薇,而李清薇是当今夏帝最疼爱的女儿。
更何况李清薇是真的爱慕喜欢林远,并非只是爱慕林远的才华,想纳林远入宫帐,做个面首。
而且以林远的才能,如果真的和李清薇结合,那么定能迅速崛起,短时间内便能够问鼎大夏权力巅峰。
不说成为实至名归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但至少那个时候的林远,连他这位宁国公都要仰视。
而且柳功业坚信,凭借林远的才能,若深得夏帝信任,让其领兵打仗,定能荡平四方蛮夷,震慑八方异族,什么戎狄、匈奴、突厥、契丹、大辽……定会被林远一一荡灭!
届时,林远的声望会达到何种程度,柳功业都不敢想。
但就是如此优秀且绝世的奇男子,柳婉儿在这个时候竟然还要硬生生从自己身旁推开!
柳功业想不明白。
他不明白柳婉儿究竟是怎么想的。
但这些不重要了,因为林远已经跟随李清薇离开了。
“唉……”
柳功业收回目光,幽幽一叹,再次看向柳婉儿,心中的怒火终于遏制不住了,瞬间喷涌。
“柳婉儿!”
柳功业爆喝一声,“为父膝下只有你一女,从小对你疼爱有加,宠溺至极,未曾想你长大之后竟愈发骄纵蛮横,屡次违反为父之意,擅作主张,犯下不可饶恕之过错,为父现在只问你一句,你可知错?!”
面对即将大发雷霆的柳功业,柳婉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父亲,女儿这一跪并非是知错,而是不想让父亲生气。”
“并且女儿想问一下,我哪里做错了?!”
“我就是不喜欢林远,就算林远现在已经展示出了惊人的才能,就算林远是大夏无人能比的奇男子,但那又如何?”
“我的所作所为只是遵从本心,何错之有?”
“强词夺理!一派胡言!不知悔改!应当重罚!”柳功业气的暴跳如雷,狂拍桌子,强忍着一脚踹出去的冲动,目光冰冷的俯视着跪地不起的柳婉儿。
“为父再问你最后一句,让你嫁给林远,委屈你了吗?!”
“林远的才能你已经看到了,可谓文武双绝,冠绝天下之人,如今更是被陛下封赐为天策上将,官至一品!”
“如此乘龙快婿你竟还不满意,那么为父到想问一下,究竟什么样的男人才能配得上你清高自傲的柳婉儿?!”
柳婉儿咬了咬红唇,依旧满脸倔强的回呛柳功业。
“在女儿眼中,林远确实文武双绝,是难得一见的麒麟之子,可是在女儿心中,唯有白袍小将冠军侯那般遇敌临阵不退,谈笑间你灭杀戎首,千里不留行,为国为民这样的男子,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