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林远确实有一身腱子肉,因为寒冷的缘故,紧绷的肌肉显得格外强壮。
而允冰雪则是紧紧盯着林远胸前的伤疤!
那是一道狰狞的伤疤,足足有一尺多长,像一条蟒蛇一样,环绕在林远肋骨和胸膛之间。
允冰雪对这道伤疤再熟悉不过了!
如今熟悉的伤疤再次出现在眼前,她终于确认了,马汉就是林远!
“允姑娘,你觉得我这道伤疤,够不够证明我强壮?”
林远注意到允冰雪紧盯着自己胸前的伤疤,于是伸手轻轻抚摸那道伤疤!
“林公子,你这道伤疤,是哪来的?”
允冰雪抬头看着林远,眼中闪过一丝柔光。
她苦寻马汉已经半年有余,却一直没有线索,如今终于找到了昔日的冤家!
“这不是你该问的。”林远摇了摇头,重新穿好衣服,“允姑娘,既然你已经检查过我这虎躯了,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安排我跟你表妹见面啊?”
允冰雪极力压抑着内心的喜悦,深深地凝视着林远,“我表妹还需要几天才能来京城,大概五日之内吧,到时候我会安排你们见面的!”
“还要等五天?”林远佯装无语的撇了撇嘴,“你表妹不在京城,你给我做什么媒?”
允冰雪有些幽怨的回应,“林公子不急嘛,正如你作的诗词那样,怕相思,已相思,轮到相思没处辞,眉间露一丝,不见就不会相思,晚点见也是好的。”
林远听后,眉头一挑,“允姑娘,你一个北境商贾,竟然会吟诵窝的诗词?”
允冰雪连忙解释,“林公子,我虽然身在北境,但你的诗词早已传扬天下,所以我一直听闻你的诗词,毕竟你的佳句意境深远,震撼人心。”
允冰雪说的是实话,自从得知假马汉就是林远,她便开始搜集并研读林远的诗词,越读越被其豪迈、荡气回肠的诗词所吸引,甚至到了崇拜的地步。
甚至允冰雪还抄写了一些林远的诗词,视为经典,随身携带。
林远似笑非笑的看着允冰雪,“允姑娘,你虽是商人,但对诗词的热爱,不亚于文人墨客。”
允冰雪嫣然一笑,“林公子文武双全,智谋超群,真的甘愿在这市井之中做一个普通商人吗?”
听到这话,林远感慨轻叹,“官场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让人防不胜防,我厌倦了那种生活,毕竟稍有不慎就可能万劫不复。”
“所以与其在官场中争斗,不如在做个富甲一方的商人来得轻松。”
允冰雪惊讶询问,“听你的意思,莫非你厌倦了官场?”
林远摇头一笑,“不是厌倦,而是对官场没有兴趣。”
“这就奇怪了。”允冰雪疑惑开口,“既然你对官场没有兴趣,那为何还要进宫为官呢?”
林远无奈地摊开双手,“我本想藏拙,但无奈才华太过耀眼,太过惊艳,当今陛下非下旨逼我进宫为官不可,我有什么办法呢?”
听完这番凡尔赛式的言论,允冰雪突然对林远有了新的认识。
要知道,无论是在大夏朝官场,还是在戎狄官场,人人都在争权夺利,想要步步升迁。
而林远对这些唾手可得的权势却毫不在意,这种超然物外的态度让允冰雪感到震撼。
林远这时感慨一叹,“允姑娘,你我都知道官场如战场,我若非被当今圣上逼官,宁愿做个平民百姓,逍遥自在。”
允冰雪听后笑了笑,心中暗想,既然你林远对官场没有兴趣,那当初为何还要潜入宁王府假扮‘马汉’呢?
甚至冒着极大的风险弄垮了李宁,如此拼命,难道只是为了告诉我,你对官场没有兴趣吗?
想到这里,允冰雪有些玩味的看向林远,“我只是个商贾之女,不该谈论官场之事,但我确实觉得林公子的身形很是熟悉,似乎曾经在哪里见过。”
“林公子,你能否告诉我,我们到底有没有见过?”
林远轻笑一声,“允姑娘,你恐怕是认错人了,我久居大夏,从未去过北境,你又怎会在那里见过我呢?”
“而且天下之大,相似之人何其多,或许是允姑娘记错了也不一定。”
林远此时已经察觉到了允冰雪的异样,为了不露破绽,他立即下达了逐客令。
“允姑娘,我们商行炒的茶,你也喝过了,我的身子你也看到了,接下来我还有事处理,允姑娘若无他事,可以回去了。”
允冰雪心中幽怨不已,但她也知道此刻不是纠缠的时候,于是站起身来,深深地看了林远一眼,转身离去,同时心中暗想。
林远啊林远,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为何我总是看不透你?
允冰雪离开林氏商行时,刚好遇上了曾芸秀与崔思溪,但她妹有和两人寒暄,径直离开了。
看着允冰雪失魂落魄的背影,崔思溪忍不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