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不敢!”李永连忙解释,“小弟只是觉得陛下能够顾念李氏皇族宗亲,不会轻易削藩罢了!”
“顾念李氏皇族宗亲?”李兴神情不屑的冷笑一声,“宁王乃是李炎的胞弟,却被幽禁在宁王府中这么久,李炎都不闻不问,最终逼反了李宁,这难道是顾念李氏皇族宗亲吗?”
“明王之言,小弟不敢苟同!”李永神情肃穆的盯着李兴,“李宁谋反失败,被陛下诛杀,完全是他咎由自取!”
“李永,你竟然如此不分黑白,真是令本王失望!”
李兴摇了摇头,不再理会李永,继续扫视四周,“诸位都是李氏皇族的叔伯兄弟,今日本王摆下宴席为诸位接风洗尘,并非为了在这里挑拨诸位与陛下的关系。”
“而是当今陛下宠信的奸佞之徒,导致朝堂混乱,百官尸位素餐,长此以往,恐怕祖宗基业就要毁于一旦!”
听到这话,众藩王皆是神色剧变。
齐王李昌豁然起身,“敢问明王,奸佞之徒是谁?”
显然,这齐王是李兴安排好的托。
“此人就是天策上将林远!”李兴痛心疾首的开口,“此人凶暴狂妄,凭借溜须拍马深得陛下器重,愈发肆无忌惮!”
“前几日,他强闯皇叔李源府邸,在众目睽睽之下殴打了当朝皇叔李源,导致皇叔最终不治而亡。”
“尽管有皇叔府上的佣人指证,但陛下却故意压制此案,不肯审理,分明就是在袒护林远!”
“太后为了替叔弟讨回公道,不惜向朝廷施压,可是李炎依旧不理!”
“由此可见,林远不仅是个无耻小人,还是个祸害大夏朝的奸佞之徒!”
“而且本王还得到确切消息,林远曾经向陛下献上了一份削藩的计策……”
“一旦林远贼子逃脱了制裁,他必定会怂恿陛下对各路藩王采取极端手段!”
李兴这一番话说出来后,在场众藩王皆是满脸的难以置信。
当然,让他们感到难以置信的不仅仅是林远打死了皇叔李源,更多的则是削藩。
朝廷一旦实施削藩,他们的封地和权力将会受到极大的限制!
众藩王想到这里,都下意识的觉得林远确实是朝堂上的奸贼,竟敢向李炎提议削藩,简直罪该万死。
一时间,众藩王对林远恨得是咬牙切齿!
“林远杀害我朝皇叔,离间皇族藩王,本王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诸位,决不能让林远这恶贼逃脱制裁!”
“没错,林远此贼心思歹毒,必须联合起来,迫使朝廷对他进行严惩……”
众藩王纷纷表达对林远的愤恨之情,场面一度十分激烈。
“诸位,林远虽然是杀害我朝皇叔的嫌疑人,但尚未有确凿证据,我们不能轻易定罪。”
突然,一道沉稳的声音打破了激昂的气氛,原来是晋王李国站了出来,他素来以谨慎著称,不喜欢轻举妄动。
尽管他的封地距离京城十分遥远,但林远的诗词还是传到了他耳中。
读过之后,李国对林远的才华大加赞赏,甚至成为了林远的铁杆粉丝。
于是趁着这次进京述职之机,准备去宁国公府拜访自己的偶像,却没想到半路上听闻林远杀害了皇叔李源,被关进了司礼监的大牢。
李国绝不相信自己的偶像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毕竟林远在他心中,是一个伟大的存在,怎么可能像强盗一样闯入李府,凶暴杀人呢?
因此,当众藩王被李兴怂恿,纷纷对林远喊打喊杀时,李国站了出来,为自己的偶像辩解。
“李国,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扰乱视听!”
李兴双眼微微眯起,一脸不善的看着李国,“说句不好听的话,就算你那死鬼父亲重活,在本王面前也不敢如此放肆,你凭什么质疑本王?”
听到这话,李国怒气顿生,但却无法发作,只能强忍怒火反驳,“我只是质疑明王的判断,并非质疑明王!”
“你说林远就是杀害皇叔李源的凶手,他曾提出过一份削藩的计策,谁人见过谁人听过?这都是一面之词而已!”
“放肆!”李兴冷哼一声,“你身为李氏皇族的一员,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帮贼子林远说话?”
“你应该知道,贼子林远是我们共同的敌人,只有除掉他,我们才能安心!”
李国硬着头皮继续反驳,“林远乃是朝廷的栋梁之材,是我们大夏朝的功臣,并非贼子!”
“李国,你执迷不悟,本王对你很失望!”李兴摇了摇头,随即看向许文成,“许侍郎,你跟那贼子林远有过交往,你来详细说说他的罪状吧!”
“臣遵命!”许文成欣然领命,扫视众人,朗声开口,“诸位王爷,明王所言非虚。”
“那贼子林远的罪行不仅限于杀害皇叔李源、离间李氏皇族,他还设局坑害了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