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征脸上的笑意桀骜不驯,“大哥,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陆言礼反问他,“这处别墅,虽然是两年前,你另外购置的,但我们兄弟之间,所有东西,不都是共享的吗?”
两人之间的气氛已经凝固了,陆言礼毫无察觉似的,“徐秘书刚才来过,说是有个投标项目,出了岔子。”
陆言礼好似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又翻,“她看到我和初初,好像很伤心,你的秘书有些找不清自己的位置了。”
陆怀征看了眼手里的投标方案,好看的眉头皱起。
“我已经把她调去销售部门。”
陆言礼点了点头,“这样挺好的,免得她心生妄想。对了,你身边又多了一个小姑娘。”
陆言礼看向陆怀征的眼神,多了几分挪逾,“在这样的节骨眼上,还是别让洛初难过为好。”
陆怀征笑的肆意,“有大哥在,陆、白两家的婚礼一定能顺利进行的。”
空气里,暗流涌动。
陆言礼语气温和,“那个叫鹿呦的女孩,是什么来头?”
“在地下拳场认识的,非要跟着我。”
陆言礼琢磨着,“准备让那个小姑娘,来接替徐秘书?”
“徐嘉柔既然选择跟了傅闻野,我不会再将她留在身边。”
陆怀征的语气冰冷,眼底已经染上霜色。
“可惜了,以后很难再找到,和洛初那么像的人了。”
陆言礼感叹了一声,似在为陆怀征遗憾。
“对了,今晚泉港那边,景泰的货要进来了。”说到这,陆言礼勾起唇角,“从非洲偷运来的稀有矿产,爷爷希望我们能直接拿下。”
黑吃黑自然是见不得人的勾当,可谁会嫌弃这一本万利的买卖?
当初陆言礼能迅速上位,得陆老爷子的赏识,就是因为他接手了,陆氏最肮脏黑暗的部分。
陆家的新一代,对陆氏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交易,又馋又怕。
这部分交易利润惊人,却要在刀尖上行走,稍有不慎,命都要搭进去。
陆言礼将黑道上的交易接手后,就由陆怀征来负责这部分。
“知道了。”陆怀征的声音,不咸不淡。
陆言礼笑着说,“那明天早上的例会,我来替你去开。”
陆怀征眼里的温度已经降了下来,“处理完泉港的那批货,我会回来开会的,就不必麻烦大哥了。”
“这是妈妈的意思。”陆言礼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煦柔和。
“怀征,我虽然已经有五年,未接手公司内部的事务,但这两年来,我都在为重回正轨做准备……”
“哥。”陆怀征打断了陆言礼的话,“你已经回不去了。”
陆言礼的面容沉了下来,两兄弟的表情,极其相似。
陆怀征笑得张扬不驯,“整个陆氏集团,已经不再需要你了。而我又怎么可能,再回到黑暗里?”
后半句话,陆怀征更像是在对自己说的。
“怀征?”
白洛初的声音在楼上响起,陆怀征听到了她的脚步声。
他与陆言礼对视了一眼,嘱咐道,“走之前,把你身上的睡衣脱了。”
白洛初走下楼梯,看到穿着休闲西装的陆怀征。
她疑惑的问,“你要出门吗?”
陆怀征往边上瞥了一眼,“公司里还有事务,等着我去处理。”
白洛初往周围看去,“徐秘书人呢?”
“她已经走了。”
白洛初勾起唇角,她心情很好,看向陆怀征的眼神里,满是倾慕,“那你等我一下,我换一身衣服,就跟你出门。”
她走近陆怀征,扬起下巴,想再靠近他一点。
“你趁我睡觉的时候,有没有偷亲我?”
她这话,不像质问,更像在撒娇。
温润和煦的笑意,浮在陆怀征脸上,他让自己更像陆言礼。
“有吗?你这是夜有所思,日有所梦?”
男人勾起手指,轻轻刮过白洛初的鼻尖。
“噢!”白洛初低哼一声,脸颊上泛起红晕。
“去换衣服吧,我送你回去。”
在白洛初转身的刹那,陆怀征脸上的笑意就消失了,陆言礼的神情,在他脸上荡然无存。
白洛初步伐欢快的跑上楼梯。
陆怀征拿起手机,给佣人发了信息,“等下把主卧里的床扔了。”
他冷声补充道,“床上的四件套,全部扔了。
陆怀征开车驶入金辉小区,就看到分外亮眼的猩红色跑车,停在某单元楼楼下。
楼龄二十多年的小区,外墙在风吹日晒中,已经变得陈旧。
单元楼内的家家户户,都已经彼此认识。
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