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初猛地抬起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陆言礼。
她脸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白洛初张大了嘴巴,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徐嘉柔也有点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
陆言礼他今天是吃过药了?
很遗憾,她目不能视物,根本品不到白洛初此刻的表情,是什么样的。
“怀征你……”
白洛初难以置信的出声。
陆言礼神色漠然的俾睨着她,态度强硬,“我让你,向嘉柔道歉,你听不懂吗?”
白洛初本能的想要反驳,她为什么要向徐嘉柔道歉?她心里不服!
可陆言礼的一句话,已让她在徐嘉柔和顾明予面前,变成了笑话,她不能再在外人面前,暴露出,她和陆言礼的关系有多差了。
白洛初娇滴滴出声,“怀征,我知道错了!”
她用尽了毕生的演技和忍耐力,才演出了这般能屈能伸的模样。
“嘉柔,对不起。”
白洛初的手指握紧成拳,手指指甲深深掐进手心里。
徐嘉柔呵笑道,“陆少夫人知道自己错在哪了?”
白洛初垂眸,脸色越发难看。
陆少夫人这个称呼,落在白洛初和陆言礼的耳朵里,两人都觉得格外刺耳。
“……我也是关心则乱,才错怪了嘉柔。”
陆言礼站在白洛初身旁,双手背在身后,他黑着脸,警告道:
“你最好能记住这次教训!”
白洛初脸色苍白。
徐嘉柔就问道,“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她按下可伸缩盲杖开关,盲杖伸长,白洛初下意识的往后退一步,唯恐这根盲杖在徐嘉柔手中,又变成了武器。
她用盲杖轻点地面,每一下都如同撞在陆言礼的心脏上。
男人的视线,随着徐嘉柔的脚步移动。
他慌忙出声,“之前的事……我很抱歉。”
轻嘲的笑声,从徐嘉柔的喉咙里溢出。
她疑惑的问,“陆大少爷怎么突然转性了?”
陆言礼这副模样,反倒让徐嘉柔不习惯了。
顾明予紧张的注视着陆言礼,难道陆言礼打算将真相告诉徐嘉柔了?
男人喉结滚动,喉咙里全是难以咽下的酸涩。
“你的眼睛……”他只觉得,自己突然变成了懦夫!连直视徐嘉柔的勇气,都没有了。
“弄伤了你的眼睛,并非我本意,抱歉……”
徐嘉柔目视远方,咧开唇角,“我的视力受损,不是你有意造成的。但陆大少爷想杀我,想要我的命,这是你的本意吧?”
陆言礼摇着头,可在徐嘉柔的质问中,所有涌上喉咙的解释,都是苍白的。
那是他犯下的罪!
他对她所做的事,他的那些辜负,哪是一声“抱歉”就能轻易揭过的?
“我不奢求你的原谅,我只是想告诉你……”
陆言礼低下头,喉咙哽咽,“……我后悔了。”
他一瞬不瞬的望着徐嘉柔的侧颜,墨发垂落在女人削瘦白皙的脸颊上。
徐嘉柔没往陆言礼脸上看一眼,如今,她看不清陆言礼的脸,她觉得也挺好的。
不然,在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后,当她再看到陆言礼那张脸时,她不能保证自己,不会吐出来。
徐嘉柔拄着盲杖,从陆言礼面前走过。
顾明予跟在她身旁。
他回过头,往陆言礼脸上看去,顾明予想些说什么,但白洛初在场,他便放弃了。
顾明予与徐嘉柔离开后,陆言礼才开口,警告保镖:
“我让你们看护徐嘉柔的人身安全,是谁来了,都不许动她,包括我的母亲!”
“怀征。”白洛初十分不解的低喃着,“你怎么……突然之间,对徐嘉柔这么好了?”
白洛初想笑,却发现自己根本笑不出来。
陆言礼当时昏迷的时候,嘴里念的全是徐嘉柔的名字。
他突然头痛到不惜重伤自己,发疯的跑出去,竟是去了顾家。
陆夫人还曾安慰白洛初,陆言礼去顾家,是去找顾明予治病,毕竟顾明予是他的私人医生。
可白洛初依然感到不安,她隐约觉得,陆言礼去顾宅,是去见徐嘉柔。
“你对徐嘉柔的态度,怎么变化的这么大?”
白洛初好奇的问。
男人看向她,森凉又没有温度的视线,让白洛初遍体生寒。
“毕竟我发现了,自始至终都在骗我的人是谁!”
白洛初的心脏猛得瑟缩了一下。
陆言礼又对她道,“我已经联系律师,拟定离婚协议,你也去联系个律师,和我的律师好好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