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武心头乐开了花,伸手扶起黄忠:“哈哈哈,汉升莫要说笑了,当我副将,小校可不够格。”
黄忠想到对方的身份地位,当即无语。
因为张武投效曹操的缘故,很少有人会提及他的官职。
骠骑将军!
仅仅只是略低于丞相而已,位同三公。
换句话说,他若现在自立山头,光是这个凭他赫赫威名,加上这个官阶,便能成一方诸侯大业。
在天下人看来,张武被曹操的偏爱,又掌飞熊铁骑,难免自我膨胀。
藏在暗处等着张武叛出曹营的诸侯并不在少数,甚至荆州刘表就是其中之一。
只是这些人,被现实狠狠的打了脸。
张武单人收编飞熊,诛杀董卓,名望冲天而起,诸侯以为张武会反。
他没反,领了个骠骑将军乐的屁颠屁颠的。
打破郿坞城寨,揽董卓所留财富,要兵有兵要钱有钱。诸侯以为张武要反。
他没反,甚至因为高阶爵位太高,封无可封,赏无可赏。
曹操受困青州,大军归路被袁绍一人阻断,以张武的声望地位,只要放任曹操不管就能成就一番霸业。
他依旧不反,不仅如此,转战三地,收汝南、败吕布、连夜奔袭五百里,打的袁绍人仰马翻。
到了这个时候,等着瞧曹操笑话的诸侯已经不是抱着看笑话的心态了,反而一个个心里酸酸的。
黄忠虽然不受重用,但时常领一些繁琐的护卫工作,这些消息多少知道一些。
同时他更清楚,在张武麾下任职,一飞冲天恐怕只是时间的问题。
他苦熬二十余年才领的校尉到时候只是一个笑话。
张武性子急,当即找来守夜的飞熊骑卒吩咐两句后,便拉着黄忠连夜启程。
看到黄忠那匹瘦的只剩骨头的老马时又是一顿嘲讽狂丢,当即命人为他换了一匹西凉马。
二人一路疾驰,连夜赶至黄忠家中时,也不过只刚过子时。
独门小院,松松垮垮的篱笆栅栏,加上一间占地不足四十平的土胚房,这便是黄忠的家了。
立于小院之外,隐约能听到陆陆续续的咳嗽声。
“寒舍简陋,还望冠军侯勿怪。”
“汉升年过四旬我都敢托大唤你表字,都是同僚袍泽,上了战场背靠背的兄弟,何必见外。至于你这简陋的寒舍,嗯,比我当年
在山上住的破窑强多了,起码不漏风。”
临近家门,黄忠心中忐忑,便也懒得见外,对着张武做了个请的动作:“还请子谦不吝出手,救我儿性命。”
“你可就把心放进肚子里吧。”
张武打趣一句,走进小院。
房内昏暗不曾点灯,黄忠连忙对夫人吩咐一声:“快快掌灯。”
火烛亮起后,张武也终于清楚黄忠为何无钱住店了,还真是家徒四壁。
一个灶台,两张木板床,除此之外,屋中再无其他陈设。
漂亮的女童懂事的趴在床边,轻轻叩者兄长的后背,一姿容尚可的妇女站在黄忠身边小声唠叨两句却被黄忠喝止。
“此乃拙荆严氏,这个是小女,唤作舞蝶。那个便是长子黄叙,还请子谦搭救。”
木板床上,一少年平躺,脸色苍白毫无血色,黄舞蝶见有客来,好奇的瞪着漂亮的大眼睛瞧着张武,也不怕生。
张武见她可爱,本想伸手掐掐她的脸,不曾想小丫头张嘴就咬,在他手掌上留下一排牙印。
“舞蝶!不得无礼!此乃”
“汉升不必在意,救人要紧。”
严氏赶紧抱走女儿,将位置让开。
张武走到床边,装模作样的从怀里取出一粒黑色药丸,送入黄叙口中,随手一磕少年下颚,药丸咕嘟一声便顺着喉管咽下。
黄忠有点傻眼了:“这子谦这你平素就是这般诊病的吗?”
“还要怎样?”一次五百积分,虽说不贵,也不便宜,多来几次就算张武财大气粗也吃不消啊。
“无需扣脉断诊,对症下药吗?”
不等黄忠再提诸多质疑,黄叙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
望向张武之后停顿三息之后,直接翻身跪地,双手抱拳:“多谢恩人活命之恩。”
“哈哈哈,大侄子不必多礼,我与你父乃是同僚,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黄叙性子老实,不觉张武言语间占他便宜,反倒再拜:“多谢叔父救命之恩。”
这一举动倒是把张武椰了个够呛。
果然,老实人的便宜不好占。
“好了?这便好了?”严氏一脸激动的拉着黄叙左右打量。
脸色红润,气息平稳,咳嗽也不见了。
真的好了!
黄忠作势要跪,却被张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