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婿两个心照不宣,对视而笑。
一路说说笑笑倒也有趣。
行至泰山郡附近,忽闻马蹄大作,百余骑兵挡住去路。
士兵皆带徐州制式皮甲,手中握着明晃晃的钢刀。
为首一将獐头鼠目,眉目间轻佻戾气甚重。
挡在二人前方。
分明是将曹操、张武当成了普通的过路人。
“那二汉子,留下钱财,本将军尚可放你们一条活路,如若不然,便将你们喂了荒郊野外的野狗。”
有趣。
明明是官军模样,却是一番盗匪做派,相由心生果然不错。
张武打马而出,从军这么久了,从来只有他劫别人的份,当真还有人敢劫他的道。
当真是老寿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
“说说吧,你是什么货色?”
张武此刻一身儒袍,吊着一双死鱼眼好似没睡醒一般,只有手中大枪、胯下赤骥神驹,或可窥其凶悍。
可惜的是,领头那贼眉鼠眼的汉子显然是不识货的,更是个见识短浅的。
非但没有窥得端倪,反而大喇喇拍马上前,停在张武身前十步的距离道:“哪来的娃娃,毛都没长齐,也学人耍大枪,骑大马?”说着抬枪一指后边的曹操道:“那个可是你爹?让他上来答话,我不愿意跟娃娃浪费口舌。”
换作普通过客,汉子早就命人一拥而上,杀人越货了。
只是这二人气势不凡,他心中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故而出言试探。
当然,试探的目的并不是他怕了什么,只是将二人当作了徐州的大户,问出深浅之后,若是普通过客自然是杀了了事,若真是大户,也好绑了换些钱花。
汉子说完,身后贼兵又是一阵哄笑。
似是嘲笑张武装腔作势,似是不屑一顾。
张武暗叹一声。系统一扫而过。
姓名:张闿
武力:61
统帅:59
智谋:41
政治:22
张武看到这个名字之后不由一愣,却没想到是张闿这倒霉玩意。
就是那个演义中,杀了曹老板老父亲曹嵩,转而投淮南而去的黄巾旧党张闿。
没想到这个时空中,张闿没有机会遇着曹嵩,却还是自动送上了门来。
徐州地界上还真是一团乱麻。
泰山郡距离下邳不过十几二十里地的距离,竟然都有乱兵为祸一方。
不过这些鼠窃狗偷之辈恐怕也没多久的好日子可过了。
先前陶谦性子软弱,毫无手腕,自以为背靠世家就能镇抚一方百姓,养出麾下骄纵之兵不知凡几。
这张闿乃其帐下都尉,黄巾降将,按理说这种货色,背着黄巾之名,到了哪里都该夹着尾巴做人,陶谦连他都压制不住,手腕之弱,可见一斑。
不过等曹操得了徐州全境之后。
类似张闿这种乱匪做派的官军就跟找死也没什么区别了。
以曹老板的手腕,这种人能活着才是见了鬼。
陶谦最可悲的地方在于自以为仁德,却不知,在这片乱世之下,他这种烂好人对治下的百姓伤害更大。
张武不欲和张闿废话,抬起霸王枪就要将其一枪扎死。
忽闻远方爆喝一声。
“贼子,休得猖狂!”
接着,一支箭羽破空而至,擦着张闿的面皮而过,正中其后亲卫心窝。
汉子身后一众官兵一拥而上,顷刻间杀散乱兵。
张闿见到来人,登时大惊失色,拨转马头一阵狂奔。
张武不紧不慢的抬起霸王枪,仍由他放马急奔。
“壮士,手下留情!!”驰援的汉子开口显然太晚了。
霸王枪一闪而逝。
枪头没入张闿肩头之后,巨大的冲击力带着张闿的身体飞出战马之外重重摔在地上,恐怖的力道撕扯之下,整条右臂已经是血肉模糊,如一滩烂泥般糊在地上。
张闿未死,可他还不如直接死了,钻心的疼痛令他放声哭喊,眼泪鼻涕流了一地。
汉子将马停在张武身侧,皱眉道:“你是何人,本将军好心救你,你怎么抢我功劳?”
没曾想。
张武还未开口。
汉子身后的曹军士卒齐齐翻身下马,单膝跪地,齐呼:“叩见主公,叩见骠骑将军。”
马忠不认得二人,可曹操帐下这些兵士征战日久,又岂能不认得自家主公、大将。
这个身穿儒袍的少年竟是冠军侯?那么那个不怒自威,看起来五断身材的中年亲兵,岂不就是大汉丞相曹操了!
马忠倒吸一口凉气,只感觉牙疼。
赶紧翻身下马:“末将马忠,拜见丞相,拜见冠军侯,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