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马猴这一套酷拽动作把少女司恋迷完了都,现在这全套再看下来,她只剩下反胃。
一股恶心劲儿实在压不住,司恋咬着牙对阿姨道了句谢,便扭身往洗手间冲。
她明明没喝多少酒,却被情绪逼迫到狂吐,不知这算不算应激反应。
或者间歇性ptsd,一碰上曾威胁到她安全的人,就会发作。
一阵翻江倒海过后,司恋微感双脚无力,嗓子也有点疼。
好在她出了女卫,就迎上了红光满面的老爸,找回一丢丢心安。
司怀鑫正吹着口哨洗手,从镜子里看见女儿出来了,即刻眉开眼笑:“老姑娘,爸好啦!你想吃点啥不?你不是最爱吃这的蛋挞么?要不?爸给你买一盒儿?”
其实司恋也不是最爱吃这的蛋挞,只不过作为东北孩子,她第一次吃到热乎蛋挞就是在肯德基,当时觉着口感鲜嫩,好吃到舍不得一口气都吃完,老爸就以为她贼喜欢。
怕自己呕吐后眼睛会有些发红、被老爸看出异样,漱口怕是更奇怪,司恋就只是低着头简单洗了个手。
“吭、”她清了清嗓,随口反对:“吃什么吃,都几点了,快回酒店睡觉吧,我都累了。”
司怀鑫哈哈一乐,拍着肚子道:“也是!我也得赶紧回去卧倒,睡醒了还得赶着去早市给小窦治腿呢!这事儿可不能耽误!要不等你俩回了燕城我就逮不着他了!走,咱打道回府!”
见老爸要往外走,司恋赶忙紧走两步挽上其手臂,紧张地四下扫了扫。
还好,没见马桁,她悄悄松了口气。
经此插曲,司恋也没心思问她四哥有没有收到窦逍的短信……
回到车上,连姐分别给俩人递了瓶水,嘟囔着埋怨糟老头子耽误时间:“你瞅瞅,这都几点了!你这泡屎从昨天拉到今天!我这肝儿都赶不上排毒了!再说咱家这车也不道是能利尿还是有泻药!你可真是懒驴上道,不是屎就是尿!我都怀疑你跟四轮子有仇,不管坐啥车,一上车肚子就来动静,比那足月的孕妇还会挑时候!”
亚玲骂他骂得这么埋汰,司怀鑫也不生气,这小语言他听了大半辈子了,早已习惯并舒坦着。
车启动,司恋握着水瓶没喝,鬼使神差地,又回头朝肯德基店门口望了一眼。
果然,马桁就站在他们车后方不远处道边抽烟。
他黑衣黑裤,这会儿又扣上一顶黑色鸭舌帽。
明明正在远离,却带给司恋满满的压迫感。
司恋轻微近视,看不出马桁目光有否追随他们的车,仍惊恐于他突然出现。
她唯有祈祷,别跟这烂人再遇见。
若是他真扎在阳城工作了,那她就再也不会来!
本以为去了趟肯德基就算解决了懒驴那啥多的问题,可不多时,连亚玲刚开进酒店停车场,司怀鑫就又说肚子疼。
真跟快生了似的,一旦开启疼痛模式,就以越来越受不了的节奏逐级递增。
他都来不及等亚玲把车倒进车位,就咬牙切齿地催她赶紧踩刹车,捂着肚子就蹦了下去。
连亚玲骂骂咧咧说他没完了,不忘催司恋也跟着下去:“恋恋你快!你爸身上没揣房卡!”
还用说?司恋比她爸下车还快呢。
她拿出了消防演习逃生的速度,小细胳膊一挥,指引她爸抓紧跟上,就迅速跑向电梯间,按了‘向上’后又跑回门洞口催促:“快快!爸!咱去大堂的厕所,省时间!”
这几十米跑的,她又有点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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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波肚子起义,消耗掉了司怀鑫七八成精气神。
他从大堂厕所出来时脸都白了,扶着墙直捯气儿,对闺女叫苦连天:“完了,老姑娘,你妈可能是跟我过够了,买个冠军毒瓜谋害我来了这是……唔……”
他话没说完,突然一捂嘴……但也没捂住,弯腰就吐,带出浓重酒气。
大堂的保洁大叔早就在俩人刚出现时竖起了警惕,见这‘富商’模样的中年老板吐了,赶紧拎着桶、提溜着墩布就跑过来,前台也拿了热毛巾过来送温暖。
北站是阳城规模最大、最繁忙的火车站,正值假期,这附近的酒店都挺火,都这点儿了,大堂仍有一些来往的客人。
司恋随意一扫,看见俩穿着妖娆的女的正对着她指指点点,还在那捂着嘴直蛐蛐。
她用脚趾头想,就猜到这俩人是把她当成她爸的小蜜了,这种事她这两年出门在外没少碰见,早已刀枪不入,断不会去拿别人的脏心眼儿来给自己添堵,主打的就是个视而不见。
好在有俩保安赶来,礼貌劝离了围观闲人。
这种时候,司恋真要感谢金钱的力量,幸好她连姐定的是五星级酒店,服务人员素质在线。
如是,她一边照顾她爸,一边满口跟人家致谢加道歉。
另一边,连姐急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