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
这威胁的话,窦逍虽是笑着说的,可对比他平日里一贯好好先生的和煦气场,这样的反差,也足以令员工们疯狂起哄。
姑娘们都说,以后不必再跑去别家片场看霸总了,外面的饭菜油太大,哪比得上自家这个隐藏款。
玩笑过后,食堂阿姨又来催大伙儿吃饭了,直嚷嚷再不吃就凉了。
这阿姨是川蜀人,烧菜鲜香咸辣样样俱全,贼下饭,姑娘小子们早都饿了,吃饭要紧,瞬间一哄而散,就连于露露都被拐走,这偌大的礼服定制区,转眼间就只剩下眼神拉丝的二人。
司恋站在圆台上,脸色仍是粉扑扑的。
她夹着大臂抬起双掌一比划,表情可爱极了,小声问:“请问窦老板,你把人都吓跑了,谁给我量尺寸呢?”
窦逍仰着脸笑笑,溜达到一旁的架子边抽过一条皮尺,悠哉一挑眉:“那只能是我了,怎么样殿下,能否让本老板亲自为您服务?嗯?”
他刚说完前半句,就一脚踏上圆台,整个人嚯地拔高,几乎是贴在司恋面前。
司恋本能后退半步,圆台很大,两个人完全站的下,可窦逍还是趁机单臂环住她的背,垂着脸温馨提醒:“欸~、小心点儿,别摔喽~,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要是受伤、当不了伴娘了,我这二号伴郎也只能辞了。”
司恋注意到他是用左臂抱的自己,怕又不小心弄疼他,再说两人相处早已越发自然,她也就没矫情,只轻轻一挡,顺便调整脚下站稳。
窦逍自然松开她,同时任由她与自己拉开距离,因为他有预感,他的公主,要审他正事。
两人相对而立,司恋心里的确是有别扭藏不住的性子,她一把抢下窦逍手里的皮尺,举手指着他、盯着问:“那个金珊,你们有在一起过吗?你们真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很要好的那种吗?”
窦逍眉心猛跳,长出口气才说:“没有,她家是平城的,我们小时候只在两家大人聚一块儿的时候碰过几次面,后来头几年都在外头上学,两边儿爹妈知道我们城市离的不远,我爸就嘱咐我有空多跟她联系联系,你也知道,东北爹,从小就教育自家犊子要让着女孩儿,走哪都照顾着点女孩儿……”
说到这儿,他又长出口气,蹭了蹭鼻尖自嘲道:“所以,不得不承认,我俩本来没啥交集,那两年我是为了讨我爸欢心、好能多从他那拉点儿赞助,一开始确实是我主动联系金珊比较多,就包括……e,她是学表演的嘛,进圈儿也是我主动帮她安排的,她性子娇惯,两次在剧组惹了麻烦也是我帮她摆平。”
司恋听出他语气里的无奈,也很无奈,低垂着眼帘,噘嘴咕哝:“这么说,就是你没把控好异性之间的交往尺度,那就不怪人家对你有想法,还找个跟你同款的男朋友。”
提及此,窦逍也直犯膈应,胸口堵的都快心梗了:“我也不知道她什么毛病,不过你放心,我跟她确实没什么,就算她单方面有想法我也跟她说清楚了,不过好在两边老家儿也没非逼着我俩玩儿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司恋抬起脸,紧追直问:“那别人呐?你有没有什么非娶不可的联姻对象?”
这问题实在好笑,窦逍想笑就笑,咧着嘴抬手撩扯了一把她额前碎发:“什么跟什么呀?你当是拍电视剧呐?还联姻……”
他突然起了玩儿心,一脸苦大仇深地逗弄司恋:“嘿你还真别说,我爸这买卖虽然干的一直算不错,可别说世界了,他连咱国五百强都没挤进去,他这都一把年纪了也没啥竞争力了,说不定哪天真就把我打包卖了,为了拉笔大投资,让我给人当赘婿去……诶~?”
司恋起初听他那副表情提到家里的生意,还心生担忧,结果听到最后才听出他又在瞎说八道,就握起拳头怼了他一下,直推的窦逍跟仰泳似的往后猛划拉。
“嗯呀你真是的,有就有没有就没有,真讨厌说这么多!”司恋稍加力道扶了他一把,想问的问完了,就要蹦下圆台。
窦逍反手拉住她:“欸,干嘛去,还没量尺呢~”
司恋一撇嘴:“没量也不敢叫你量,你个门外汉小老板,回头设计师拿你给的尺寸,还不得给我缝个麻袋?”
窦逍大方承认:“嗯,可不咋滴,服装设计我真是一点儿不懂,去国外定成衣都得带团队一起,摄影那块业务更歇菜,全都指望凯文他们几个开荒元老扛大旗。”
他说的‘可不咋地’,语气顽皮,意思是‘可不是嘛’、‘还真是’。
司恋听着他乱入的东北话忍俊不禁:“我看你也是,这老板当的,可不咋地。”
窦逍见她笑了,心血管那块梗塞瞬间通畅,接上她的新梗:“可不咋嘚,所以聚氧才急需个你这样的、人美心善的小老板娘,就算不帮着经营管理,抽空给搞搞精神文明建设,体恤体恤员工也行啊~”
司恋:“哼~、你连个打个软件都容不下,我很难不怀疑你企业管理是回封建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