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是主子也有,想先过渡到我们身上吧?那快烧了,都烧了……”
朱玲等在东院门口,低声道:“夫人,侯爷来了,等了好一会儿。”
让青琼将小女儿先抱下去休息,谢冰凝进门,看见坐在次间榻上的纪宏明。
他脸上的痕迹未消,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让人愈发不敢直视。
察觉谢氏闪烁的眼神,纪宏明原本的语气不觉生硬了起来:“谢府二公子可好些了?”
这消息隐蔽,纪宏明这么快就知道,难道连他也插了一手?
想想宝宝透露过的,谢氏被诬陷灭门……
“大夫说以后得好好养着,人还没醒,也不知是如何伤的。”
“二公子潇洒惯了,西蜀穷山恶水,他偏要去玩,这不就惹上祸事了?”
谢冰凝让丫鬟奉茶,自然而然提起:“侯爷甚少关心,消息来得倒快……”
纪宏明喝茶的手一顿:“谢二爷身边有一门客邵爷,同他相识,无意中听他提了一嘴。”
姓邵……该不会就是那位害了二弟的泄密者?
谢冰凝忍着心尖一阵发颤。
纪宏明举着手中的一张画稿:“夫人看看,可还喜欢?”
“这是……侯爷画的明月耳珰?”
“先前夫人不是丢了嫁妆里的扳指,我便想着什么时候给夫人补上。还有一对小的,也当是给宝宝的赔礼。”
从纪宏明手里要漏给宝宝的东西,谢冰凝还真是不大敢再接了。
就怕里头不知又藏了什么毒!
“是啊,那扳指被一名青楼女子沾染,实在晦气,我也确实不敢再用了。”
“不过宝宝还小,这得到什么时候才能戴上。侯府日子过得也不容易,就别浪费了。”
在谢氏不肯拿嫁妆出来后,侯府确实难以继日。
心口被扎刀的纪宏明,努力维持温和的神情:“再穷也不能穷着咱们的宝宝。”
“先做出来给夫人戴上,宝宝喜欢再打一副?”
谢冰凝不看纪宏明的脸,听着有些陌生的磁性嗓音。
想当初在姚鸾双入府前的那些年,她同心上人,也曾夫妻恩爱,两不疑。
懒起画峨眉,闲时牵卧游,月下咬耳语的日子,还清晰如昨。
一眨眼,真正的恍如隔世、物是人非。
“侯爷,除了那枚扳指,你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