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对付他易如反掌。
但我不能挣脱,林为民那双充满了仇视,却又隐藏着焦虑与哀求的目光,让我不敢莽撞逃脱。
而且更多的保安员跑过来,橡胶棍打在后背上,很快将我制服在地。
我趴在地上,憋着气一声不吭。
“好了别打了。”林为民喝止保安,然后蹲下身低声跟我说了一句:“你想害死她嘛,跟我过来。”
我怔住了,这才真正意识到林为民不见我的原因,并非因为有重要会议,也不是因为不想见我,而是因为刚刚不久林红音就在她的办公室里。
我又想到昨天晚上,在军分区招待的宴会上,林为民其实早就认出我是谁了吧。
这三个多月来,林红音一定在请求自己的父亲,希望依靠警方的力量,查出我的下落。
林红音是海天科技大的老师,我是海天科技大的学生,她想找到我的照片很容易。林为民肯定不止一次见过我的照片,就在昨晚,他肯定第一眼就认出了我是谁。
这个人情世故的老领导,他的心思之缜密,绝不是我这个刚刚踏入社会的青年所能比的。
“林局长,要不要把他送去刑警队查一查。”站在身旁的保安问道。
我在公安大楼里撞到了公安局长,而且不说声对不起就想跑,在外人看来,他们很可能误以为我是大楼里作案的吧,甚至还把我想成了爆恐分子。
林为民一摆手:“不关你们的事,都去吧。”
几个保安听完,都转身离开。
我从地上爬起来,跟在林为民的身后进了电梯。
目光注视着大楼外的院子里,早就已经没有红色沃尔沃的影子,林红音寻找我三个多月,却不曾想到,就在刚刚我就走在她的身后。
林为民哼了一声,也不看我一眼。
电梯开到十楼,我紧随其后来到他的大办公室。
这位刚刚被调任到海天市公安系统的一把手,是个大气简朴的官员。办公室布置的极为朴素,樱桃红色实木家具,办公桌上交叉着国旗和党旗,背后一面更大一些的五星红旗。没有什么字画和山水图,倒是有两张地图,华夏地图和海天市行政地图。
恐怕很少有这么古老的局长了吧。
“坐!”
林为民头也不回,让我坐在旁边的实木排椅里。
他自己坐在办公桌前,戴上老花镜看文件,庄秘书帮我泡了一杯绿茶,然后就出去了。
我不好打扰林为民的工作,一直坐着却又不知等到何时,心里很是焦急。
公安局长手头的工作很繁忙,主要原因在于,林为民刚刚调任海天不久,很多行政和人事上的工作都还没有熟悉过来。
看一份签一份,偶尔打个电话与人沟通,偶尔也会叫秘书进来具体盘问。
一直等到中午十二点多,林为民这才放下手头的文件,摘了老花镜,走到我这边的沙发上坐下。
“疼吗?”他扔给我一根苏烟。
我接住叼在嘴里,摇头说不疼。
林为民冷哼一声:“挨这点小打,我估摸着你也感觉不到疼,李维京我警告你,不管过去一年里与我家小音发生过什么,以后再也不要介入她的生活,别以为现在背后有些人罩着你,就能为所欲为,有你吃亏挨枪子的那一天。”
说完,他自己给自己点了烟,大口大口吸着,却不闻不问我身上有没有带火。
我早就料到林为民会这么说,过去一年里我们在红音岛上遭遇的事,他肯定听说过一些,心里也明白我和林红音到底是什么关系。就像他说的那样,我现在背后有人罩着,但指不定哪天,就会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林为民作为地级市公安局长,同时又是林红音的亲生父亲,不会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像我这样随时都可能死在阴暗角落的人。
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谁能够保护我。
要想活下去,我只能靠自己,与背后那些无形的黑手、那些贪婪的目光,抗争到底。
林为民肯定知道这一点,但他有想过自己的女儿吗?
其他人都好说,大李的罪可重了,他将卢思睿打的不能生育,于公于私来说,他的确犯了故意伤人罪。
根据《刑法》的相关规定,故意伤害罪致人轻伤者,要判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管制或者拘役。
导致卢思睿不育,属于重伤范畴,大李将被依法判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想要减刑几乎是不可能的,除非能够给予卢思睿足够多的经济赔偿,这其中就包括医疗、交通、诉讼、误工费、精神损失费等等。光给钱也不行,还得看对方是否放弃追究大李刑事责任的权利。
大李的牢狱算是坐定了,毕竟卢思睿家里不缺钱,开出的赔偿费用肯定是个天文数字。
我谢过庄秘书,将其余十几位兄弟的保释单夹在腋下,精神恍惚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