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战场上,难得有能安稳扎营,并且还能好好吃一顿像样饭食的时候,李宽的这顿火锅,可把两位大将军吃服了。
李绩是主帅,必须要回去安坐中军,而程咬金这个赖皮,就是要在李宽这里住下,还美其名曰的说是,得给后辈一些指点。
李绩看怎么劝说都没用,也只好依着程咬金的想法,随后,李绩看着最后那半锅肉汤,恋恋不舍的走了。
而且,他还告诉李宽,吃饭的时候要叫他,如若李宽不能亲自过去,就给送过点儿,藏私的话,可不行。
李宽很郑重的说道:“李叔叔,放心,小侄这里有充足的吃食,保证让李叔叔满意。”李绩这才带着他的微笑,走出了营帐。
李宽喊过侍卫田飞,让他给程咬金准备床榻,反正自己的营帐够大,完全可以满足加一个人来住。
而程咬金眯着小眼睛,对李宽说道:“小子,李绩走了,你给俺老程弄点酒呗,刚才有他在,我没好意思说出口。
这么好的吃食,没酒的话,多浪费啊,正好有半锅肉汤呢,我再泡两个锅盔,喝点酒,暖和一下。”
李宽看着已经撩开衣服,露出大肚皮和一大把护心毛的程咬金,心想,这么还需要再暖和吗?就是想喝酒嘛,还找那么蹩脚的理由。
而李宽却微笑道:“程伯伯,您这不是公然的,在小侄这营地里违犯军纪嘛。
刚才您去伤兵营,不信您没弄两口酒喝。
您方才一进来的时候,小侄就闻到一股子酒味儿了。
虽然,小侄这军中只有五千人马,但军法官还是有的,就算那身为军法官的长孙克军,不敢来找您麻烦。
可那五蠡司马张贺,可是父皇的人啊,您遭弹劾的话,小侄也受牵连啊。
况且,眼前战事不明,咱们就别冒险了。等回到长安,小侄请您去金钗醉,那里还有歌姬呢,您说是吧。”
程咬金的混不吝性格,自然不会去怕什么军法官,当然了,除了李靖身边的牛进达,那可是铁面无私的代表人物。
就连朝中的魏征,也拿程咬金没办法,但这五蠡司马,可是皇帝李世民的直属。
万一等这奏本到了李世民手中,谁能确保当时的李世民是什么心情呢?
心情好的话,自然一笑而过,骂你一句老匹夫,还能帮他掩饰一二,万一心情不好呢?
那变本加厉的重罚,自己的屁股肯定受难,这屁股跟自己这么多年了,没功劳还没苦劳吗?
程咬金也只能作罢,还讪讪的说道:“俺老程就是试探试探你小子,没有最好,我们可不能公然违反军纪。
一个亲王,一个国公,在军营里喝酒,成何体统啊。
你小子不错,有定力,不过,说到那金钗醉嘛,其实就是你们小孩子爱去的地方。
我们这些老家伙都是去五凤楼的,那里的歌姬,才是最好的。”
接下来,程咬金就开始喋喋不休的说着他的风流史,李宽对此没什么兴趣。
反正也算是不太烦人,当听故事了,先听五文钱的呗。
直到下午天擦黑的时候,李宽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站起身说道:“程伯伯,您不是要指点小侄关于战事的事吗?咱们还说不说了啊?”
程咬金讲到兴头,突然被打断,很是不高兴,而他也会往回拉,直起身子,说道:“嗯,这情场如战场嘛,你小子悟性好,定会从中体会到新的战法,嗯,就这样。
对了,俺老程又饿了,咱们晚上吃什么啊?李绩那牛鼻子,可能不会过来了,差人也给他送一份儿吧。
嗯,你小子去准备吃食吧,别重样啊,晚上不适宜喝肉汤,牛肉别吃了,吃馋了,以后没有还麻烦了。”
李宽一听,得了,这是说了一下午,确实挺消耗体力的。
于是,李宽点头苦笑道:“那程伯伯您就安坐片刻吧,小侄这就吩咐去弄吃食,也定不会落下李叔叔的那份儿。”
说着,李宽就出了营帐,对营帐外正在玩火,并且支烧烤架子的阿史那鲁汉说道:“鲁汉,给我烤十个刷蜂蜜的羊腿,我带走四个。
你与程伯伯一人三个,你陪他吃吧,我去李叔叔的营地吃,正好亲自给他送过去。”
而阿史那鲁汉一听,很是高兴,这活计他最在行,不过同时也笑道:“不够不够,三个勉强够处默他爹吃的。
我得吃四个,而且,还得挑大个儿的才行,你确定你和那个什么李叔叔一人两个够吃吗?我的手艺可是很好的,别到时候不够吃啊。”
李宽无奈的说道:“那就烤十五个,你和程伯伯敞开了吃,我还是带走四个,晚上吃多了不好消化。
还有,他要是让你去弄酒的话,你别犯傻,知道吗?”
阿史那鲁汉拍着自己胸脯说道:“放心,晚上我就喝奶茶,谁想喝酒都没门儿,还是奶茶那东西好,早上如厕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