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俩有没有心意相通的默契啊?”
李绩被李宽的表情,逗笑了,不过,他还是递给了李宽一支笔,自己也拿起一支。
只见他们二人,都提笔在手中写下了字,又都将写着字的手轻握,然后慢慢的将手凑到了一起。
同一时间亮出来,而他们二人的手中写着一个“诈”字。
随后,他们二人哈哈大笑,李绩挑着眉毛说道:“贤侄啊,没想到咱们都有冒险精神啊。
不过,让你所部去做分兵诈使,让这突利可汗不来救援的话,你将如何去做啊?”
李宽用桌上的绢布擦掉了手上的墨迹,之后,又将绢布递给李绩,随后说道:“李叔叔,小侄手上有新式火器,威力嘛,您之前是看到过的。
按理说,小侄手上的五千人马,硬碰硬的去与突利可汗身边的五万部族相比,定没有取胜的机会。
但这火器一道,定会起到震慑的作用,就看如何去恰当使用了。
小侄有信心,只要李叔叔能拿下这突厥的三万大军,那突利可汗想要来救援的话,无异于痴人说梦。
小侄定会让他们成为惊弓之鸟,压制,迫降,打击其内心。
将他们对新式火器的恐惧,延伸到最大,之后,让他们不得不归顺。
这就是小侄的最终目的,当然了,不知李叔叔您有没有信心,拿下那三万大军呢?”
看到李宽的信心满满,李绩也不得不开始重视眼前之事,因为,他感觉李宽定不会无的放矢。
难道区区的五千人马,配上那新式火器,就敢与五万的突厥部族叫板吗?
如果是别人的话,那一定是疯了,但眼前的人是李宽啊,这是个创造奇迹的小子。
虽然,李绩心中有疑惑,但还得细问一下,说道:“贤侄啊,军中无戏言啊。
你倒是说说,你想用什么办法,能让突利可汗按兵不动,既不来支援,又能不轻易逃跑呢?
火器的震慑,真的就会让他们就范吗?你还想压制,迫降他们?我感觉你是不是对这新式火器的期望,太大了呢?”
李宽看到李绩这么问自己,也就不得不说出自己的想法了。
李宽慢慢的说道:“李叔叔,您想必见识过小侄的武功吧,说实话,战阵之上,虽勇猛,但其实江湖成分居多。
况且,小侄还把心理层面的东西考虑进去。
首先,虽然那突利可汗也被封为可汗,但与颉利完全不同。
与其说是可汗的封号,不如说他是一族的族长更为合适。
而且,他身边很多依附他的部族,都是受不了颉利的剥削,才希望能得到突利的庇佑的。
如果,他突利想全面的支持那三万突厥大军的话,想必那河西军再强大,也难以抵挡八万多突厥军队的进攻。
而且,小侄截取了那三万大军的粮草,这就让他们在军心上先输了一阵。
他们的军心和士气,也渐渐不稳起来,全靠突利可汗的苦苦支持。
而另一边,颉利可汗明知眼前的情况,还一味的让这三万大军一定要对河西速战。
估计那占襄方面的情况,也不容乐观吧。
小侄的想法就是,将那突利可汗的部族圈禁,八个方位,少量兵力,携带火器,点射对方企图出击的人马。
出来一股,火器压制,之后也不去进攻,死守而已。
只要李叔叔您能拿下那三万大军,到时候我部愿为先锋,迫降突利可汗绝对是有机会的。
更何况,小侄还有法宝没出呢,就算他们想支援或者想逃跑也没机会。
先从他们的战马入手,巴豆粉下去,战马的战力大打折扣。
马匹不能战斗了,那逃跑也不容易啊,难道让突厥人以步兵,来对抗我大唐的骑兵吗?
而且,小侄打算给他们来个装神弄鬼,不过,在这里容许小侄卖个关子。
现如今嘛,就看卫公能不能看出这一步了,他的回信到了,那这河西就能破局。”
李绩皱眉,好奇的看着李宽,口中却说道:“诈?堵?等卫公回信?”
李宽不断的点头,还微笑回答道:“万事俱备,就差小侄师伯家夫君的回信了。”
李绩哈哈大笑,他指着李宽道:“顽皮,咱俩说说就完了,别当外人面说啊。
否则,卫公又该咆哮了,他的脾气这一年多来,可被你小子给磨坏了。”
之后,李绩又把自己的一些战术心得与李宽说了半天,月上中天,李宽也起身告辞了。
李宽回到自己的营地,刚刚走到营帐门口,田飞来报,说道:“殿下,您可回来了。
边镇那边传来了消息,说是很多装备火器干粮的补充,都到了河西。
慕容统领也亲自来了,就在您的营帐等候呢?”
李宽一听,嘴张得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