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北候义子义女的名分庇佑,也算是对得起他们的爹了。”
顾老夫人也是武勋家养大的女儿,亲眼看着老侯爷腥风血雨里趟过来的。
他们勋贵家中的家生子往上数三代,哪个没有跟着主子们在沙场上厮杀立过汗马功劳?
顾靖晖有些迟疑。
“儿子看着他们长大……”
这就是舍不得了。
顾老夫人叹气,道:“你想想你自个,几岁就开始习武,当时你多小,还没有桌子腿高,你哥鸡鸣就来喊你起床一起扎马步。娘当时舍不得,眼泪都流了两大碗,你当时对娘怎么说来?你说好男儿志在四方,不能贪恋暖被窝。”
顾靖晖低下了头。
顾家的孩子,四五岁就开始习武了,六岁就要去国子监的小学外舍读书,比学文走科举的孩子还要早一岁入学。
算算年纪,程哥儿也到了该入国子监的年龄。
“你和你父亲有时间亲近么?”
顾靖晖只有在沐休日才能和父亲亲近,后来父亲就去了塞北,父子几年都见不着一面。
“男女七岁不同席,别说是义父,就是亲爹,也得远着点了。”
一番话下来,顾靖晖无言以对。
顾老夫人又道:“赵娘子先拿这两个孩子的身体做筏子,现在连自个的命都不顾了,她对你起了念头,这两个孩子能无病无痛的长大么?”
“我也不说你让程哥儿习武了,我们顾家太苦了,我的孙子日后可以习武强身,功名却要从科举上来。程哥儿是否要走他爹的路,他们自己决定吧,不管他们怎么选,顾家都会尽量帮着他。”
听了这些话,顾靖晖坐立难安,觉得被老娘打过的地方格外地疼。
顾老夫人还问他:“你倒是说个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