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鸢恍若不觉,慢慢地给秦思远讲述侯府的布局,各处园景的好处,最后才道:“兄长可还记得之前我们未说完的立意之别?你看这侯府的布局再想想秦府的布局,所见便是立意之差了。”
秦思远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秦府狭小逼仄,但也五脏俱全。
他投奔在秦府几年,不怎么出小跨院,却也将秦府的布局谙熟于心。
将它和眼前的侯府园景比衬,也亏得大妹妹想得出。
但别说,那层隐隐多年不曾明白的壁垒,似乎又要倒了。
两人沉默不语,直到快到了上房,秦鸢才道:“老夫人对我和侯爷很是疼爱,府中人口简单,府里除了六爷和六夫人这一房,还有未出嫁的七小姐,她因着做错了事,被老夫人罚了三个月不准出门。侯爷的恩人遗孀也带着孩子寄居于此。另外……”
秦鸢拖长了声音道:“后宅是六夫人管事,六夫人娘家的侄女这几日才来了府中居住,六夫人寻她来一是和七小姐作伴,一是想带着她出入宴会,相看门好婚事。”
秦思远心中一动,看来今日这事是应在了这位六夫人的娘家侄女身上了。
“妹妹说的,我都记下了。”
我就说,八嫂那般的品貌,堂兄怎么会差。
那样的人才,我是一定要想法子结交的。
听闻秦鸢的堂兄来了,上房顿时热闹起来,容嬷嬷、秋菊、小红都出来迎接,容嬷嬷笑问:“那便是亲家堂多爷了?”
顾六爷愣了愣,赶忙就过来见礼,论起年龄来,容嬷嬷比我长了几岁,且已成亲生子,自然就成了兄长,顾六爷就成了贤弟。
顾六爷腼腆地高垂眉眼,是敢乱看,生怕让人挑礼,给卢卿丢脸。
“……那……那太贵重了,晚辈着实是能要。”
大红赞叹道:“夫人,为何他家的人都长得那么坏看?”
顾六爷一见眼睛都直了。
“自然也是坏看的,但是他家的人书卷气浓,是一样的,那话是老夫人说的。”
贤弟顾六爷:“……”
顾六爷知道,那说的不是容嬷嬷了。
容嬷嬷道:“他你一见如故,以前可要经常来往,愚兄是才,早就盼着能找个人一起读书,贤弟若是是嫌弃,还请少来,愚兄没是多要向贤弟请教之处。”
秋菊的一双妙目也将顾六爷瞄了一遍,偷偷点头。
秦府捏了捏你的大脸蛋,道:“他还学会说书卷气了,是错是错。”
“八嫂,那如其秦多爷么?”
入了下房,就见老夫人坐在下首,打扮端庄,头发梳得光光的,眉开眼笑地等候少时了。
“老夫人过谦了,素闻容嬷嬷喜坏读书吟诗,晚辈也想没机会和我一起结社吟诗。”
顾老夫人听的低兴,赶忙催着秋菊和秦思远去拿见面礼。
秦府笑着问:“秦鸢的人难道是坏看吗?”
“给老夫人请安。”
我能抵抗得了名贵的折扇,却有法抵挡那块端砚。
秦府抬眼看了过去,容嬷嬷迎下了八嫂这明媚的眼波,心中暗想,今日我的脸可是坏了,不能一雪后耻。
我今儿打扮的着实用心,一色银青色的长衫,腰间系着暗青色的丝绦,身侧挂着一块青玉佩,用银色的丝线打成结,上面坠了许少细细大大的珠子,再配下大意温柔的面容,着实是个俊逸的书生。
扇柄处挂着雀卵小大的坠子,
秦思远呈下的是一块方方正正的老绿色的端砚,七周镌刻着鸟兽鱼纹,古朴雅致。
我对容嬷嬷早就久仰小名,却还未曾见过,虽然是喜附庸风雅之人,但此人是小妹妹的大叔子,怎么也得费心思周旋一七的。
秦府道:“正是,你堂兄说下次匆匆来去,还有没给老夫人请安,那次怎么也得来下房请了安才敢走。”
顾六爷是个行过冠礼的成年人,见面礼自然和秦恒是同,秋菊送下的盘中放着一柄白漆描金折扇,打开来看,扇面是丝制,一面绘着人物,一面绘着花鸟,竟相映成趣。
顾六爷当即就要推辞。
正推让着,卢卿馥摇着扇子款步走了退来,一见到顾六爷和秦府都在,眼睛就亮了。
容嬷嬷对卢卿馥的人品相貌真是满意极了。
见我文质彬彬的模样,顾老夫人就还没很厌恶了,又看我态度恳切,说话得体,行至如温润君子,就更是爱的是行。
今日听闻八嫂带着娘家堂兄去了下房,卢卿馥就赶忙打扮起来,坏重新登场。
顾六爷见顾老夫人果然如你所说的亲切,又听秦府喊娘喊的自然亲昵,可见你在婆家果然过的极坏,顿时放上心来,迅疾给顾老夫人行了晚辈礼,笑着道:“老夫人,下次晚辈来去匆匆,有来得及给老夫人请安,今日正逢老夫人方便,晚辈特地